著搖搖頭,“那你就別說了。看來你也很瞭解我,除了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確實別的都不關心。”
盈袖心念電轉,又改了主意,笑著推了他一把,“盡胡說,好吧,告訴你,是黛黛的事。”
“她怎麼了?”謝東籬皺眉,“還是盛家出事了?”
他讓盛家出山,這份人情確實不小,盛家不能出事,特別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沒有。你想到哪裡去了?”盈袖嗐了一聲,又拿起針線,“是她跟我說,她在盛家祠堂發了誓,說這輩子不出嫁……”
“哦。”謝東籬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去吃晚飯。
盈袖見謝東籬毫無反應,很是不適應,放下手中的針線,追了出來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我都告訴你了。”
謝東籬忍著笑,面無表情地道:“這是別的姑娘家的事,你讓我說什麼?”
盈袖:“……”
悻悻地轉身回屋裡坐下,依然拿著針線出神。
謝東籬吃完晚飯,又去浴房洗漱,換了寢衣回來睡覺的時候,發現盈袖手裡還是拿著針線。卻一動不動,腦袋已經一點一點地,如同雞啄米,快要睡著了。
謝東籬無語地將針線從盈袖手裡拿開,搖頭道:“如果困了,就上床睡覺,拿著針線發呆。不怕把自己戳疼了?”
盈袖回過神。一雙水樣的眸子還是朦朦朧朧地帶著睏意,“嗯?”從鼻子裡帶出一句嬌嗔,聽得謝東籬全身都發軟。只有一個地方特別硬。
他嘆口氣,將盈袖抱到床上,將自己身上硬硬的那處塞到她手裡,便埋頭在她肩膀處。任她施為,也算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
第二天盈袖醒過來。見外面的陽光燦爛,好像要照到她眼睛裡了,十分不適應,用手捂著眼睛靜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睡在南窗下的長榻上。
她轉過頭,只看見屋子中央半人高的屏風,她和謝東籬的床在屏風另一邊啊?
再轉頭看看自己周圍。沒有看見謝東籬。
這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坐起來,躋了鞋。起身繞過屏風,看向屏風那一邊的床。
她發現,床上的被褥全都換了……
發生了什麼事?
盈袖怔忡了好一會兒,摸了摸酸澀的臉頰,垂眸看了看幾乎麻木的胸口,又攤開右手掃了一眼,然後五指向內合攏,發現手指居然都在顫抖,握不緊的樣子……
天啦……
她閉了閉眼,終於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不知是不是因為不能用正常方式舒緩謝東籬的欲|望,所以昨夜兩人用了別的法子,結果讓謝東籬興奮不已,拉著她沒完沒了,後來床上弄得到處都是,實在不能睡人了,謝東籬才抱著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她,放到長榻上,然後命丫鬟進來收拾床鋪。
盈袖猛地捂住臉,快步回到長榻上躺下,還拿薄被將自己全身都蓋起來。
她沒臉見人了,哪怕是自己的丫鬟婆子……
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臉上潮紅經久不褪。
採芸和幾個婆子在臥房門口打了幾個轉,都不敢叫醒盈袖,但是又擔心她,試探著叫了兩聲,沒有聽見回應,又不敢擅自進去。
為了盈袖的安全,甚至連回廊的窗戶那裡都站了人,生怕有人鑽空子。
一直到午時過了,盈袖實在不能賴床了,才掀開被子,吐出一口濁氣,叫道:“採芸?”
“夫人!您可醒了!”採芸忙撂開簾子,推開臥房的門進來,一邊道:“已經過午時了,吃午飯吧?”
盈袖點了點頭,慌亂地不敢看採芸的眼睛。
採芸不知道盈袖為何這個樣子,忙道:“夫人,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盛姑娘過來?”
“不用。我沒事。”盈袖站起身,看著屏風後面煥然一新的床鋪,臉上又紅了。
採芸這時才看清楚盈袖的神色,忍不住四下看了看,見沒有旁人在屋裡,才湊到盈袖身邊,壓低嗓子道:“……夫人,那些被褥五爺已經吩咐都燒了,五爺親自打的包袱,包成一團燒的……是染上髒東西了嗎?”
盈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飛快地睃了採芸一眼,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嗯,這件事不要對別人說,免得別人說三道四。”
“知道了,夫人。”採芸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奴婢從來不把夫人的事說出去。”
她在盈袖身邊多年,已經是心腹了。
不過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