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眼前一黑,徹底昏睡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轉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沒有在至貴堂,而是在謝家內院自己的臥房裡,不由得又有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謝東籬在院子裡舞劍,劍聲清亮,矯若遊龍,一柄劍舞得出神入化。
盈袖趴在窗臺上,從窗欞裡看著謝東籬,等他結束了,忙大聲叫好。
謝東籬笑著收了劍,一頭汗水地回到屋裡,看了看她的臉色,“好多了,沒有頭暈噁心了吧?”
“還好,不過還得我吃點東西才曉得我會不會吐。”盈袖朝謝東籬眨眨眼睛。
謝東籬摸摸她的頭,“快去吃早飯,吃完我帶你出去玩。”
盈袖驚訝,“你今天不用上朝嗎?”
“我休沐三天。”謝東籬面不改色地道,“明天還要參加長興侯府世子的大婚之禮,索性一下子全休了。”
“哦。”盈袖高興地點點頭,先去浴房洗漱。
謝東籬也去浴房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出來,去小廚房看了看今天的早飯。
盈袖的一個婆子忙來到門口,問守在那裡的採芸:“採芸,五夫人對綠春紅夏兩個小蹄子是什麼打算啊?已經在柴房關了兩天了。”
採芸拍了拍額頭,“哎嘛,我把她倆給忘了。”說著,撂開簾子來到裡屋,對浴房裡的盈袖道:“五夫人,綠春和紅夏那邊,您是什麼打算?已經兩天了。”
盈袖頓了頓,她也把這事給忘了,想了想,道:“去跟五爺說一聲,要怎樣,都聽他的。”
採芸應了,帶著那婆子去找謝東籬。
謝東籬剛從小廚房出來,見採芸問他有關綠春和紅夏的處置,隨便揮了揮手,“給大夫人送去吧。這府裡的丫鬟都是她管的,綠春和紅夏的老子娘都是在大嫂那邊,以後不要再送回來了。還有,我們這邊還有大房、二房的丫鬟婆子,都清理出來,一併送回去吧,代我謝謝大嫂和二嫂。”
採芸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婆子先去柴房將綠春紅夏放了出來。
綠春和紅夏被關了兩天,形容委頓憔悴,衣衫髒亂不堪,嘴唇乾得都起皮了,再也沒有了前幾天一副志氣滿滿的樣子。
“你們跟我走吧,五爺說送你們回大房。”採芸撇了撇嘴,轉身就走。
“五爺回來了?我要見五爺!”紅夏驚慌失措,她不能就這樣被送走,她是一片好心,只要生下孩子,她就出家為尼,絕不食言,“我要跟五爺說話,我要親耳聽見五爺說把我送走,不然我就是一頭撞死在這裡,也是不會走的!”
“撞死?那可受不起。”採芸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婆子,“再將她綁起來吧。這要撞死了,怎麼交差呢?”
那兩個婆子忙拿著繩子過來,將綠春和紅夏兩個人都綁了起來,跟在採芸身後,去了大夫人陸瑞蘭的院子。
採芸對陸瑞蘭轉述了謝東籬的話:“回大夫人的話,我們五爺說,綠春和紅夏本是大夫人管的,您就做個主吧。我們五爺還說了,我們那邊還有大房、二房的丫鬟婆子,都要一併送回來,感謝您和二夫人這些年對我們五房的幫扶,我們以後一定會感謝大夫人和二夫人的。”
陸瑞蘭聽了,臉色鐵青,惱道:“你讓五弟親口來跟我說!他這是要鬧什麼?!難道要分家不成?!”
採芸只是個丫鬟,並沒有多說,只是屈膝行了禮,“奴婢回去了,一定會把您的話帶到的。”
回到自己院子裡,看見謝東籬和盈袖正在吃早飯,採芸本來不想現在說,免得五夫人連飯都吃不下了,但是謝東籬見了她,隨口就問:“送回去了?大嫂有說什麼沒有?”
“大夫人說了,問您是想做什麼,是不是想分家……”採芸飛快地睃了盈袖一眼,然後垂下眼眸,低頭侍立。
盈袖一怔,“分家?”
謝東籬笑著放下筷子,“既然大嫂想分家,我們這些弟弟妹妹當然卻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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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