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夫人坐在一起。”
陸瑞蘭的腳步停了下來,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跟太夫人坐在一起?那我坐在哪裡?”
“啊?”門口的丫鬟愣了一下,呆呆地道:“您進去問問大夫人就知道了。”
陸家太夫人身邊的位置一向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如果陸瑞蘭和陸瑞楓回孃家,太夫人身邊的位置就是這兩個出嫁的姑太太。
如今陸家太夫人過壽辰,陸瑞楓肯定是要回來的,太夫人身邊的位置之一就被佔了,盈袖佔了另一邊,陸瑞蘭哪裡還有位置?
想到這裡,陸瑞蘭眯了眯眼,自言自語地道:“也好,正好過去看看。”說著,她往屋裡踏腳走了進去。
盛琉璃和阿顏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地往裡走。
屋裡有些賓客注意到陸瑞蘭進來了,目光不由飛向坐在上首陸太夫人身邊的盈袖,因為陸瑞蘭正是朝她那個方向去的。
陸瑞蘭一進來,站在左面上首第一個位置上的謝東籬也注意到了,他不動聲色往盈袖那邊看了一眼。
盈袖會意地點頭,卻不看陸瑞蘭,只看著陸太夫人說話。
陸瑞蘭明明是要往陸太夫人那邊走過去,卻在看見謝東籬之後,腳步一轉。帶著盛琉璃和阿顏來到謝東籬面前,笑著道:“謝大丞相久違了。”
謝東籬拱了拱手,“劉大太太。”
屋裡的人都知道陸瑞蘭和謝東籬本來是很親近的長嫂和幼弟的關係,如今卻形同陌路,都有些唏噓。
謝東籬從看見陸瑞蘭背後走著的盛琉璃和阿顏的時候,就知道陸瑞蘭還是沒有放棄給他添堵作梗的心思。
這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執拗。
謝東籬在心底輕嘆一聲,面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
陸瑞蘭仔細看了看他。然後轉身將低著頭的盛琉璃叫過來。對謝東籬道:“謝大丞相,您家裡少了兩個人,您不知道嗎?”
“多謝劉大太太抬愛。我家既沒有多人,也沒有少人,您這話是從何說起?”謝東籬當然是斷然否認,一點空子都不給陸瑞蘭鑽。
陸瑞蘭挑了半邊眉毛。“想不到謝大丞相敢做不敢當,居然畏妻如虎到這個地步。”
謝東籬還沒有說話。盈袖已經不悅地站了起來,往謝東籬這邊走了過來,道:“劉大太太,您不要夾槍帶棒的。今兒是陸太夫人的壽辰。有什麼話,咱們回去說不好嗎?”
陸大夫人和二夫人也著急得很,忙走過來勸道:“瑞蘭。咱們先坐下吃飯,有事以後說。好嗎?”
陸太夫人也覺得陸瑞蘭不像話,哪裡有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給人下不來臺的?再說又是在陸家,謝東籬和盈袖在陸家沒臉,難道對陸家有好處?
誰不知道謝大丞相看上去好說話,其實心裡門兒清,誰得罪他夫人,那是比得罪他本人還要不可饒恕……
“瑞蘭,過來坐吧,有什麼話非要現在說不可?”陸太夫人拄著柺杖走了過去,要將陸瑞蘭拉開。
陸瑞蘭卻一點都不肯退讓。
她這幾個月待在大理寺監牢裡簡直恨透了盈袖,天天朝思暮想就是如何讓她沒臉,如何給她添堵,最後氣得她吐血,一命歸西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娘,您等我把話說完。”陸瑞蘭不顧一切推開陸太夫人的手,轉身看著盈袖,“你是生了兒子,可你也不能將盛姑娘和她女兒偷偷趕走啊。阿顏也是謝大丞相的骨肉,你怎麼忍心讓謝家骨肉流落在外?!你這樣如何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公公婆婆?!”
盈袖聽得莫名其妙,兩手一攤,語帶威脅地道:“劉大太太,你太莫名其妙了。我們謝家骨肉哪有流落在外的?您上一次就將這兩人推出來說是跟我夫君有關,我夫君已經明明白白否認了的,您今兒又來,難道打一次臉不夠,還要接著打兩次臉才知道輕重嗎?”
“哈哈哈哈,我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打誰的臉!”陸瑞蘭反手將盛琉璃拽了過來,推到自己身前,“盛大嫂,你對大家說,是不是謝大丞相將你金屋藏嬌,然後被謝夫人發現,又將你趕出來了?”
盛琉璃低垂著頭,依然一聲不吭。
陸瑞蘭急了,使勁兒推她的肩膀:“你倒是說話啊!你啞巴了你!”
盛琉璃的腦袋突然非常快地點了兩下,然後緩緩抬頭,目光直視前方,整個人姿勢僵硬,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大家看得聚精會神的時候,一隻黑色的波斯貓突然從門外竄了進來,它身形矯健,一舉越過眾人頭頂,徑直落在盛琉璃頭上,然後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