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籬已經放話說不再跟他們這一房有任何關係,也不再走動。
但是謝同心是小輩,有早已出嫁了,盈袖又覺得這樣做是不是太絕了?
謝東籬站了起來,對盈袖道:“我去看看她,你回內院準備準備吧。賓客就要上門了。”
盈袖想了想,覺得這樣最好,畢竟是謝東籬的親戚,她跟陸瑞蘭的樑子結得太深,還是避嫌的好。
盈袖走了之後,謝東籬來到外院宴客的院子,見了等在那裡的謝同心。
“五叔……表叔……”謝同心一見謝東籬,眼圈就紅了,雙膝一軟,就給他跪下了,“表叔,我娘……我娘……得罪了表叔表嬸,我代她向表叔表嬸賠罪。不過表嬸既然已經生了兒子,而且也滿月了,我娘……我娘是不是該放出來了?”
那時候謝東籬為了陸瑞蘭不再給盈袖添堵,所以藉著陸瑞蘭去大理寺告他的時候,命大理寺卿將陸瑞蘭收監,當時說了,只關到盈袖生完孩子就放出來。
當時陸瑞蘭的狀紙已經被她附近劉東義撤掉,所以也沒有再排期審理的必要,大理寺的人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謝東籬倒是沒有忘,但他提前發動宮變,還要先把兵權收回來。顧不上陸瑞蘭那邊,而且也有些忌憚陸瑞蘭的破壞能力。
萬一她要真的不管不顧,再次跟謝東籬的敵人聯手坑他,謝東籬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保住這位曾經對他有大恩的表嫂的性命……
所以他也沒提,就等著他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不怕有人再使妖蛾子的時候才把她放出來。
謝東籬琢磨了一下,也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魚餌已經撒了出去。如果陸瑞蘭出來,不動歪心思就罷,如果動歪心思。說不定能歪打正著,讓他的計劃提前實現……
因此他點了點頭,道:“是我疏忽了,我給你一道手諭。你去找大理寺卿,把你娘放出來。”
“謝謝表叔!謝謝表叔!”謝同心沒想到謝東籬這樣好說話。一時驚喜莫名,給他磕了一個又一個頭。
謝東籬微笑著讓她起身,囑咐她道:“你娘在大理寺的牢房裡應該沒有吃虧,我關照過的。如果有吃虧。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這口氣。”
“表叔怎麼這麼說呢?”謝同心忙著說好話,“我娘之前確實鬧得有些過份。讓她得個教訓也是好的。我們是晚輩,不好說什麼話。表叔幫我們,我們心裡都是曉得的。”
謝東籬點點頭,“那我就不留你了,趕緊去把你娘帶回去,好好安置,養一養。你娘年紀大了,正是你們盡孝的時候。”
謝同心知道這是謝東籬在暗示她,要看著陸瑞蘭,不要讓她再惹事,同時也委婉地趕她離開謝家。
憑良心說,謝同心知道,表叔表嬸沒有對不起娘,但娘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硬是跟表嬸槓上了。
而表叔肯定是站在表嬸那邊,不會站在娘這邊的,哪怕娘是表叔的嫂子,曾經將他帶大……
謝同心心裡百感交集,拿著謝東籬給她寫的手諭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一看暗道壞了,居然忘了放人!
忙跑到牢裡,將陸瑞蘭放了出來。
陸瑞蘭在大理寺的監牢裡過了幾個月,雖然沒有被刁難過,但是那個地方到底是監牢,完全不能跟她從小到大生活過的地方相比。
這幾個月,她的頭髮都熬得花白了,整個人如同老嫗一般,再沒有當初那個意氣風發、胸有成竹的樣子。
謝同心本來對陸瑞蘭滿腹牢騷,但是看見孃親花白的頭髮,和蒼老的面容,心裡一酸,一句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攙扶著陸瑞蘭的胳膊,道:“娘,您跟我回去吧。爹在家等著您呢。”
陸瑞蘭將這段經歷當做是畢生的奇恥大辱,下頜抿得緊緊地,目不斜視地反手拉住謝同心,“快帶我走!我一刻也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謝同心忙帶她離去,送回了他們在南城的宅子。
劉東義並不知道謝同心去求謝東籬放陸瑞蘭去了,他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一大早就出去酒樓喝酒,喝得醉醺醺地回來就倒頭大睡,成了個爛塌塌的酒鬼。
謝同心叫了半天門,才有一個老婆子過來開門,她覷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發現是陸瑞蘭回來了,忙哭喊一聲:“太太,您可回來了!這家裡都快被那幾個妖精拆了!您快回來收拾收拾她們!”
“妖精?什麼妖精?”陸瑞蘭一怔,“家裡還有誰?”
“……是……是太太孃家送來的兩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