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位,而是覺得他應該是滿足於權臣的位置。
或許是謝東籬平時的個人形象經營得非常好,東元國的大部分官兒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做權臣沒有關係,有能力又有本事,有魄力,他不做權臣,誰做?
所以無論怎麼看,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元應佳這邊。
他有膽量,也有魄力,有手段來為自己奪取皇位,而謝東籬不敢篡位,只敢弄權,這就是謝東籬不如他的地方。
元應佳捧著傳位“遺詔”,吹了吹上面的硃砂,看著血紅的一片字跡,心裡歡喜不已。
等硃砂幹了之後,元應佳將“遺詔”捲了起來,放到一個捲筒裡,然後輕輕一躍,就躍到御書房的橫樑上,探頭看著牌匾後面,不由愣了一下。
他聽說元宏帝立了遺詔,就放在御書房牌匾後面的地方。
可是那裡卻空空如也,哪裡有遺詔?
難道他聽錯了?
還是元宏帝轉移了地方?
元應佳眸色暗沉,暗道就算換了地方,也沒有什麼卵用了。
因為他手上這份“遺詔”,才會是唯一有效的遺詔!
這樣一想,他又捨不得將遺詔放在這裡了。
萬一又出了岔子怎麼辦?
還是放在自己身邊最保險。
元應佳從橫樑上跳了下來,將那遺詔卷軸放入懷裡。打算隨身攜帶。
這兩份聖旨準備好之後,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陛下起駕保和殿,親臨大朝會!”元應佳揚聲說道。一邊在元宏帝耳邊囑咐了幾句話。
外面的太監齊聲應了,忙亂著去準備元宏帝上朝的儀仗和服飾。
匆匆忙忙給元宏帝打扮之後。元應佳就將元宏帝託付給自己的心腹之人,自己先一步溜出皇宮,在宮門外等著元宏帝宣召。
元宏帝那邊已經記住了元應佳讓他說的話,包括說完之後宣佈退朝回後宮的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元應佳聽元宏帝複述了幾遍之後才走的。
這些都是那藥丸的功勞,他在別人身上已經試過多次,非常管用,一般人不知端倪。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
保和殿上的群臣聽說元宏帝終於要上朝的訊息,一片譁然。
他們在殿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都會元宏帝的狀況非常好奇。
沈副相悄悄問謝東籬:“東籬,陛下真的已經痊癒?可以主持大朝會了?”
謝東籬淡淡笑道:“這我可不知道。皇貴妃娘娘和唐安侯不許我進宮,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陛下了。”
沈副相搖搖頭,“我也沒有見過。怎麼突然就好了呢?”
“病好了還不好?”謝東籬毫不在意地說道,在保和殿上半闔著眼,等待元宏帝的到來。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元宏帝終於在兩個太監攙扶下。木著臉走來了。
丹墀寶座下方的群臣一見元宏帝面色青白,目光呆滯的樣子,心裡都是一寒。
陛下怎麼這個樣子了?
這是要入土啊!
站在元宏帝身邊的太監輕輕咳嗽一聲。尖著嗓子道:“陛下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保和殿上群臣頓時跪了下來,烏壓壓一大片。
元宏帝呆滯的目光裡有一絲掙扎,但很快,又被壓制下去,臉上的神情更加木訥僵硬。
“眾卿平身。”元宏帝機械般地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來,然後直著眼睛道:“大丞相謝東籬……”
元宏帝的話還沒說完,謝東籬已經意識到元宏帝要做什麼,他心念電轉。馬上打斷元宏帝的話,上前拱手道:“臣在。請問陛下有何吩咐?”
一邊說,一邊抬頭看著元宏帝。目光中略有威壓之意,元宏帝就覺得嗓子眼像是被人捏住一樣,無論怎麼努力,都說不出話來。
他的喉嚨裡荷荷有聲,呼吸越來越粗重,像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太監大急,忙給元宏帝拍胸膛順氣,好不容易讓他的呼吸通暢了,元宏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慢悠悠地吃了一杯茶,又用了幾塊糕點,才道:“謝愛卿將近來的事再說一遍。”
謝東籬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揀了幾件事說了起來。
他看得出來元宏帝在拖時間,也察覺有人正潛入他的丞相閣偷大丞相印。
不過,那人可要被他坑了……
因為謝東籬在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