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兒都毒死?那誰來給他們治理國家?誰來給他們賣命?
這婉皇貴妃的眼界真不是一般的狹窄……
元應佳這時對婉皇貴妃已經十分不耐煩。
反正他也只要透過婉皇貴妃的手,將這粒藥送到元宏帝嘴裡而已。
至於元宏帝吃了之後的事,就跟婉皇貴妃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這個蠢女人,以為自己千辛萬苦找祖父大人弄的這種藥,真的是為了她兒子登基?
想得不要那麼美……
當婉皇貴妃得知這藥有毒,一吃就死人,就算有很多,也不能用它來控制朝堂的官兒,才打消了用這藥控制朝堂的念頭,但還是想多弄一些這種藥防身。
元應佳擺著手道:“我還想多弄一些呢,但真是沒有了。裡面有一樣東西,整個中州大陸都沒有,是當年夏督主的祖上傳下來的,你就別惦記了。”
貪心的女人真是很令人討厭,元應佳走到視窗,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夜色,特別想馬上出去,離開皇宮。
可是他已經把藥提前拿出來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不能離宮了。
因為這藥一吃下,他就得控制元宏帝。為他所用。
婉皇貴妃緊緊握住那粒藥,感受到它的珍貴之處,鄭重道:“好,我明白怎麼做了。”
找個機會給元宏帝吃下,元宏帝就可以出來上朝,將謝東籬拿下,直接宣佈遺詔。傳位給玉皇子。然後他就可以去死了。
只要玉皇子一登基,婉皇貴妃肯定是垂簾聽政的太后娘娘,到時候。她獨掌大權,就可以給元應佳封一個攝政王……
當然,她要先把封攝政王的機會給謝東籬,如果謝東籬接受了。她就能把元應佳一腳踢開了。
在她心裡,謝東籬還是比元應佳要更有本事。
良禽擇木而棲。謝東籬如果識相,肯定是要向她投誠的。
婉皇貴妃從頭到尾將這件事想了一遍,自覺是天衣無縫。
唯一麻煩的,就是如何把這藥給元宏帝吃下。
如今她連元宏帝的面都見不著。總管大太監根本不讓她進元宏帝的寢宮。
這件事真的是很麻煩。
過年的這幾天裡,婉皇貴妃就和元應佳一遍遍討論到底用什麼法子才能藉機進到元宏帝的寢宮,將這粒藥給元宏帝神不知鬼不覺地吃下去。
就在他們悄悄討論的時候。暗中監視婉皇貴妃的人已經把這個訊息報給了謝東籬。
謝東籬在丞相閣仔細聽了那人的回報,若有所思地問道:“婉皇貴妃宮裡的那個小宮女後來就死了?”
“對。第二天一大早就死了,完全看不出任何傷口和病症,就像無疾而終一樣,實在是太詭異了。”那人一想起那個小宮女的死狀,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的死狀一點都不可怕,反而很安詳,就跟還在睡覺一樣,但是在睡夢中就停止了呼吸脈搏和心跳,死得無聲無息。
這種死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連死因都查不出來,更不知道是誰下手的。
“不是婉皇貴妃派人做的?”
“不是,婉皇貴妃這幾天都在寢宮寸步不離,而且也沒有派任何人去處置那個小宮女。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呢,真的是沒有人去見過那小宮女。”
就是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亡,才是他們這些人最害怕的。
被人打死,折磨死,至少還有個響兒,還會被人知道。
可這樣的死,確實太聳人聽聞了,那意味著每個人都可能在睡夢中無聲無息地離去。
謝東籬握著手中的硃砂筆,凝神想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小心點兒,不要惹怒皇貴妃娘娘。這樣吧,把人都撤了,不要再盯著皇貴妃娘娘了。現在陛下重病,皇貴妃娘娘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那人連連點頭,“大丞相宅心仁厚,是東元國之福。”
謝東籬微笑著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通知你的人,不要再做任何事,靜觀其變。”
“遵命!”
……
過了幾天,就是正月十五。
今年因為元宏帝病重,東元國京城的正月十五就沒有花燈會了,各家自己家裡都不敢掛花燈,只是點了幾個紅燈籠應景。
官宦人家也不敢太過熱鬧,連戲班子都不敢請,生怕被人抓住把柄,罷黜官職就不好了。
正月十五過後的第一天,就是大朝會的日子。
這一次,謝東籬一上朝,就受到了以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