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麼傻嗎?”盈袖終於白了他一眼。
好幾次親熱,都只有在外面彤雲密佈,遮天蔽日的時候。
別的時候她只要一碰他,他就滿身紅疹。
只有外面的天空被濃雲遮蔽,她才能沒有任何顧慮地碰觸他。
謝東籬的視線移到外面已經漸漸黑沉的夜色裡,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道:“我正在想法子,總要跟平常人一樣才行。”
盈袖點點頭,鼓勵道:“你一定行的!”
“對我這麼有信心?”謝東籬訝然,他自己其實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當然!”盈袖對謝東籬的本事一向很有信心,“這個世上除了……你就是最有本事的人。”
“除了誰?”謝東籬的臉色淡了下來,攏在袖子裡的手握緊了拳頭。
“除了我娘啊……除了我娘,你就是最有本事的人。”盈袖的話在嘴裡打了個轉,還是嚥下去了。
潛意識裡,她還是不想跟謝東籬提師父的事。
雖然她很想說,但是想到當初對師父的承諾,她還是將這個秘密埋在心底。
謝東籬看出她言不由衷的地方,沒有再說話,撂開簾子拂袖而去。
等他走了之後,沈遇樂才從煙波閣回來,一回來就指揮自己的丫鬟婆子將行李搬到至貴堂東稍間後面的暖閣去了。
盈袖訕訕地看著她們搬東西,不好意思地道:“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再搬吧?”
沈遇樂嘻嘻笑著,看了看她的臉色,嘖嘖道:“瞧這滿臉春意,我怕我再待在這裡,會長針眼!”
“去!”盈袖啐了她一口,“盡會胡說八道!”
兩人說笑一陣,盈袖就悄悄把謝東籬說的話,轉述給沈遇樂聽。
沈遇樂果然睜大眼睛,吃驚地道:“真的?謝副相真的這麼說?南鄭國真的要給他定親了?謝副相說我……我祖父有法子?”說到最後“法子”兩個字,她的聲音都顫抖了。
盈袖點點頭,“他確實是這樣說的。”
“怎會如此?”沈遇樂在屋裡轉著圈子發急,“怎麼突然就要定親了?前面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過……”
盈袖不經意想起剛才謝東籬說的“如果我們將來有兒子跟他一樣,自然也捨不得太早給他定親”,臉色又紅了,簡直無法再直視沈遇樂的雙眸,忙別過頭,看著桌上的紫檀透雕仙人託桃宮燈說道:“年紀也到了,大概南鄭國皇帝和馮貴妃終於想通了吧。”說著定了定神,又道:“這事不曉得外祖父知不知道……”
盈袖這樣一說,沈遇樂自己坐不住了。
回到東稍間暖閣裡發了半天急,連一晚上都等不了,不顧夜深,執意告辭回沈相府。
沈詠潔很是不解,和盈袖一起送了沈遇樂出來,回內院的時候,皺著眉頭道:“遇樂這是怎麼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盈袖手裡攥著帕子,不敢看沈詠潔的眼睛,低聲道:“今兒傍晚謝副相來了,說了南鄭國要給鄭二皇子定親的事。”
沈詠潔明白過來,便不再問了。
晚上盈袖回到至貴堂,又只有一個人了。
她睡不著,半夜裡爬起來,披了薄氅,一個人來到後院海灣邊的臥牛石上,看著深夜裡的大海出神。
她一直靜靜地坐在臥牛石上,不知道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人揹著手,站在礁石的暗影處,也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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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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