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分崩離析之後出現的三個國家裡面,只有鄭家當初是最頂層的世家,北齊的齊家和東元的元家,其實都只算二流世家。
“鄭家的祖上,可以追溯到大周之前的大夏,那時候,他們就是四大國公府之一的鄭國公。”謝東籬扶著暖閣裡的太師椅,慢慢坐了下來。
他的紅疹嚴重,傷勢也很嚴重,比以前虛弱很多,光是多站一會兒,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盈袖忙拿了個大迎枕給他放到背後靠著。
“這我們都知道,南鄭國皇室一直把這當他們最了不起的出身,逢人就說,哪裡有人不知道?”盈袖撇了撇嘴,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她的手心還有剛才的熱度,可是那紫玉佩居然已經涼冰冰地了,真是奇怪……
“既然你們都知道,所以我說有關係。你們想,如果這東西是鄭家祖上傳下來的,那很可能就是從大周,甚至大夏那個時候傳下來的。”謝東籬又看了一眼沈遇樂手中的紫玉佩,“那這個東西就真的了不起了。”
“確實。如果是從大周或者大夏傳下來的,那這東西怕不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沈遇樂驚歎,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紫玉佩,立即覺得有千鈞重,“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怎麼隨手就送人了呢?”沈遇樂搖頭嘆息。
盈袖好笑,拿手指點著沈遇樂的額頭,“你又說這種乖話了。你是鄭昊的未婚妻,他不給你。給誰呢?快好好收著,這樣好的東西,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可了不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怎麼會!就只有你們知道而已。”沈遇樂嘻嘻地笑,但還是將那紫玉佩小心翼翼收到胸口藏起來。
謝東籬也嚴肅地道:“袖袖說得沒錯,你一定要小心謹慎,這個東西。千萬不要讓外人知曉。如果真的傳出去。會引來很厲害的人。到時候,我擔心你們沈家滿門都會因這個東西召禍。”
“這麼嚴重?!”沈遇樂這下害怕了,她捂著胸口坐立不安。“你們……你們一定要給我保密!”
“嗯,今天的事,就只有我們仨知道。鄭昊一直珍藏,就連他父皇也沒有對人說過。可見他們都是知道這東西極珍貴的。”謝東籬對沈遇樂點點頭,“你記得不要再拿出來給任何人看就行了。”
沈遇樂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低聲道:“原來如此。我說袖袖剛才怎麼一握住這塊紫玉佩,就暈了過去,原來真的有古怪。”
謝東籬的目光沉了下來,他看向盈袖。聲音更加肅然:“……你不是跟遇樂玩笑裝暈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遇樂呲了呲牙,捂住嘴,知道自己說走嘴了。
她不好意思起身。慌慌張張地道:“那你們知道鄭昊怎麼突然回南鄭國了嗎?”
盈袖被謝東籬嚴厲的眼神看得抬不起頭來,不敢接話。
謝東籬也不看沈遇樂。只是盯著盈袖,淡然道:“鄭昊的母妃讓他回去過年,他跟南鄭國太子有過節,所以心裡有些不安。不過你也別擔心,他帶了很多好手回去,有他父皇在,他不會吃虧的。”
沈遇樂鬆了一口氣,“真的?”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謝東籬面不改色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表姐夫,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了,你們倆慢慢聊,我先回去了。我娘還等我說話呢。”沈遇樂笑嘻嘻地說著,告辭而已。
盈袖在心裡默默為沈遇樂點了根蠟。——居然會相信謝東籬的話,真是被人賣了還要給數銀子的主兒……
當然,她有這樣的覺悟,也不是她比沈遇樂聰慧許多,而是她跟謝東籬接觸太多,是在被他“坑”了許多次後,才形成的條件反射而已。
沈遇樂走了之後,謝東籬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見盈袖還不說話,謝東籬才咳嗽一聲,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你說出來?”
盈袖一下子就軟了,馬上道:“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是不想表妹難堪,不想你為難她。”
謝東籬挑高了眉毛,面色更加冷峻。
“……剛才表妹把那紫玉佩塞到我手裡,一入手,我就覺得那紫玉佩熱得發燙,灼得慌,然後我就一陣迷糊,暈了過去。”盈袖攤了攤手,“整件事就是這樣,一點都沒有誇張,也沒有縮小。”
謝東籬眉頭緊縮,擰成一個川字,“暈過去之後,你有什麼感覺?有沒有異象出現?”
盈袖搖搖頭,“完全沒有,就像黑甜一覺,連夢都沒有。你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