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事又一次被盈袖氣得七竅生煙,拂袖道:“跟你說不清!等你夫君傷好了再說!”
“你要等我夫君傷好了做什麼?”盈袖大怒,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掐王參事的脖子。
“謝夫人!”龍泰生見狀,忙伸出胳膊攔住她,“不可莽撞!”
“陛下要給我做主啊!”這時從殿外傳來一聲大喊,聽起來像是張紹洪的聲音。
盈袖一愣,暗道這人這麼快就醒了?剛才應該多用點兒勁兒才好。
她胡思亂想間,張紹洪頭上包著傷布,扶著小廝,踉踉蹌蹌奔進大殿。
剛才大家只聽說謝夫人把張副相給打了,並沒有親見,而且都覺得謝夫人看上去弱質纖纖,就算動手了,又能把張副相一個大男人怎樣呢?都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此時見到張紹洪頭破血流,滿臉蠟黃的樣子,大家才悚然而驚,不約而同想到,這難道真的是謝夫人做的?
元宏帝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溫言道:“張愛卿的傷勢怎樣?可要看太醫?”一邊說著,一邊讓總管大太監高忠宣太醫進殿。
“陛下,謝副相夫人拿凳子砸在微臣腦袋上,才弄成這個樣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張紹洪委屈說道,一邊對盈袖怒目而視。
噗嗤!
保和殿不少人笑了起來。
元宏帝也忍俊不禁,道:“謝副相夫人也是護夫心切,張愛卿快讓太醫給你瞧瞧吧。”
盈袖沉著臉,立在旁邊不說話。
王參事像打了雞血一樣跳出來,指著張紹洪的腦袋對盈袖道:“謝副相夫人,您這算是證據確鑿吧?按東元國律例,這可是重罪!”
“陛下恕罪!”這時從保和殿外又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正是謝東籬的聲音。
盈袖大驚,忙拎著裙子往殿門走去,正好看見謝東籬被人抬著進了大殿。
他滿臉紅疹,嘴唇乾裂,眼眸裡盡是血絲,胸口纏著一層層繃帶,但是血跡依然滲了出來,看上去比張紹洪嚴重百倍不止。
“謝副相!”
“謝愛卿!”
保和殿上的人頓時激動了。
剛才有些人雖然支援謝東籬,但是不敢出聲為他說話,這時看見他這幅樣子還要趕上朝堂,頓時生了幾分同仇敵愾之心,立即站到謝東籬和盈袖這一邊。
“謝愛卿,你傷勢如何?”元宏帝甚至走下丹墀,來到他身邊關切問道,“你還不回去好好養傷?”
在沒有看見傷勢的時候,大家覺得戰場離得很遠,想不出有多嚴重。
但是此時看見了謝東籬的情形,大家才恍然,為什麼在所有的功勞當中,軍功的封賞最厚。
因為軍功,確確實實是拿命換來的功勞。
謝東籬對著元宏帝拱了拱手,虛弱地道:“陛下,請恕臣無法起身行禮了。”
“咱們君臣之間還需要這樣虛禮嗎?”元宏帝甚至親手給謝東籬端上一杯茶,“潤潤喉吧。”
謝東籬接過抿了一口,“多謝陛下。”又道:“微臣這幅樣子,本來是不該上朝的,忒也失禮。但是內子得罪了張副相,微臣十分擔心,所以特意趕來為她求情。”說著,謝東籬扭頭看向張紹洪,努力綻出一個微笑:“讓張副相見笑了。內子一介婦孺,雖然見識不多,但是心性純良,不善作偽,以為您要害我性命,她護夫心切,難免控制不住自己。您是副相,氣量寬廣,宰相肚裡能撐船,您不會跟一個內宅女眷過不去吧?”
張紹洪大怒:孃的!這麼說,自己豈不是被她白打了!自己要追究,就是小肚雞腸?!這夫妻倆忒也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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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