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瑞林和寧舒眉不約而同點點頭,“我們昨兒就說了,你願意回孃家住,我們不會攔著的。”
盈袖笑了笑,又道:“這些日子,你們可以安生好多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五弟妹,我們倒是想跟你親香親香,可我們也知道,你孃家事情也很重要,現在你弟弟還小,你就多擔待一些。”陸瑞蘭語重心長地道,很是明白小磊的處境,也明白盈袖的心情。
盈袖感激地拉起她的手,“大嫂真是體貼。我弟弟確實要教訓,希望以後他能學個乖。”
陸瑞蘭和寧舒眉一起送她出去。
她從謝家出來,又回到忠貞國夫人府,拉著沈詠潔去了至貴堂後院的海灣。
她們在沙灘上走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只是近海的沙灘上有些紅跡,像是被染色一樣。
沈詠潔看了這個樣子,長吁一口氣,道:“我曉得了。齊雪筠那個賤人,是不整死我們不罷休啊。”
盈袖站在沈詠潔身邊,空曠的沙灘上,只看見她們母女二人站著,夕陽的影子將她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顯得孤零零的。
“娘,我明天就走了,您和小磊要保重。”盈袖悄聲道,“您要為我打掩護,不要讓別人知道。”
“你一個人去?”沈詠潔總是覺得不妥,皺起眉頭,“雖然你嫁了人,可到底是女人家。”
盈袖笑了笑,道:“我不是一個人。東籬也給我留了侍衛的。當然是他們護送我去。不過一切都要在秘密中進行,不能公開,更不能讓別人知道。”
沈詠潔聽說有侍衛護送,才鬆了一口氣,道:“那好,你去了大興城,記得不要暴露自己。不要給東籬添麻煩。他是第一次帶兵。不能有任何閃失。”
盈袖應了,看向海那邊的小山坡,淡淡地道:“我知道。除了南鄭國,還有北齊國。”所以她會給北齊人帶一份大禮,看看他們要如何選擇。
盈袖的唇邊漾起一抹譏嘲的微笑。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就是她要做的事。
跟沈詠潔說好了悄悄出門的事。盈袖才放心回房準備。
她當然是要一個人去,身邊的那些侍衛。她會留在忠貞國夫人府,讓他們在暗處保護沈詠潔和小磊。
她自己的功夫不比這些人差,一個人隱姓埋名地離開,比一群人浩浩蕩蕩要安全。
傍晚時分。沈詠潔就將盈袖帶回來的丫鬟婆子都送回了謝家,以採桑和採芸為頭,讓她們給盈袖看家。
謝家知道忠貞國夫人府不缺下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且這些下人本來是陪送到謝家,算是謝家的人。也沒有在意。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第二天,盈袖跟著小磊進宮,繼續操辦元應藍的喪事。
不過這一次,她一進去,就去婉嬪那裡喝茶去了。
婉嬪如今對她更加信任,完全是無條件提供各種掩護。
她一直待到半夜,才從婉嬪宮裡出來。
盈袖戴了面具,換上宮女的衣衫,來到皇后齊雪筠的坤和殿。
這麼晚了,皇后齊雪筠居然還沒有睡。
她一個人坐在妝臺前,對著菱花鏡出神。
盈袖帶著那大餅臉的面具,悄沒聲息來到她身後,伸手掐住了她的肩井穴。
皇后齊雪筠愕然轉身,盈袖馬上將一粒藥丸塞到她嘴裡,再一捏她的鼻子,皇后的喉嚨下意識嚥了一下,那藥丸就嚥了下去。
盈袖這才鬆開手。
皇后齊雪筠驚恐萬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盈袖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給你吃了啞藥。你要是想不做一輩子啞巴,就乖乖聽我的做!”
皇后齊雪筠怒視著她,伸手就要掌摑她。
盈袖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往後掰去。
她絲毫沒有容情,皇后的手腕一陣劇痛,差一點就暈過去。
盈袖鬆開手,淡淡地道:“如果你再企圖折騰出聲音,我馬上讓你生不如死。”
皇后齊雪筠捂著劇痛的左手腕,這才有些怕了。
盈袖從桌上拿來筆墨紙硯,對皇后齊雪筠道:“你給你的心腹宮女太監們留個紙條,免得他們早上瞎嚷嚷,壞了你的名節。”
皇后齊雪筠瞪著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嘴裡也說不出話來,著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