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告訴鄭昊做什麼?他馬上就要跟我表妹成親了……”
謝東籬看了她一眼,“這也是為了你表妹好。再等一等,你表妹就不是嫁一個沒有頭銜的庶民皇子了。”
盈袖心裡一動,眼睛都亮了,“你是說,我表妹有可能做太子妃?!”
南鄭國的太子鄭承等同謀逆,只要能把昌興帝找出來,太子鄭承只是個“死”字,他一死,南鄭國的皇子裡面,也就鄭昊最大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雖然鄭昊已經自請為庶民,但要恢復他的皇子份位,也就是昌興帝一句話的事。
謝東籬笑了笑,讓她坐下來,“這要看鄭昊了。如果他願意,他自然能做太子。如果他不願意,你還能逼他不成?所以先把訊息告訴他,看看他要如何選擇吧。”
盈袖連連點頭,道:“希望不要耽擱太久,我表妹還等著成親呢。”
謝東籬笑著搖搖頭,這些女人,就知道成親……
他將手上的書信寫好封了起來,對盈袖道:“還有兩天就到京城了。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盈袖知道謝東籬這一次凱旋而歸,在京城會有盛大的典禮等著他們。
她還是應該早些離開的好。
“嗯,那我先走了。”盈袖忙應了,站了起來,她走了兩步。想起一事,轉身看著謝東籬,擔心地道:“你這次回去,可想過什麼對策沒有?”
“什麼對策?”謝東籬抬眸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眸光裡閃過一絲精光。
“……還用我提醒你?”盈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早知道這廝精滑得跟狐狸似的,一般人不夠資格來陷害他。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是吧?
謝東籬手裡把玩著調兵的虎符。笑著道:“你是說,功高震主,又或者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盈袖收了嘻容,擔心地看著他,“你有準備的,是吧?”
東元國裡內賊不少。盈袖知道,謝東籬也知道。
螞蟻雖小,但是數目多。一擁而上,也能將大象啃得只剩骨架。
謝東籬閉了閉眼。點頭道:“我曉得,你別擔心。”
只要盈袖一走,謝東籬就可以馬上“動手”了。
半夜時分,盈袖偷偷離開了大軍營地,在謝隱的護送下,抄小路往東元國京城行去。
第二天一大早,東元國京城裡,五相中的張副相、王副相、陸副相,還有沈大丞相四個人,都聚集在元宏帝的御書房裡議事。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又添一名猛將!”張紹洪向元宏帝拱手笑道,“這一次謝大元帥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這小小的副相位置已經容不下他了,陛下,您是不是考慮給他封侯呢?”說著,他看了一眼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長興侯慕容辰和萬寧侯寧朋厚。
東元國已經很久沒有因軍功封過爵了。
不是沒有爵位,而是沒有軍功。
這三十多年來,東元國基本上沒有打過這樣揚眉吐氣的仗。
“就是啊!這樣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的人才,還真是難得呢。”王副相呵呵笑道,“當年咱們開國的老祖宗,也不過如此。”
這話明褒實貶,誅心至極,簡直是在暗示謝東籬有造反的潛質。
元宏帝臉上的笑容未變,但是神情微微一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沈大丞相看在眼裡,心頭大急,但是一時又想不出轉圜的說法,只好趕緊轉移話題,道:“這一次元親王聽說救回來了,只是被割了手指。不過謝東籬也割了南鄭國太子和太子妃的手指,也算是以牙還牙了。”
元宏帝點了點頭,笑著沒有說話。
張紹洪趕緊道:“這事我覺得東籬做得太過了。元親王雖然吃了虧,但是他一怒之下就去割了南鄭國太子和太子妃的手指,如果南鄭國的皇帝有點血性,早就向咱們東元國開戰了,豈不是因小失大?”
“呵呵,張副相,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元親王的手指就不是手指了?他們割我們元親王手指的時候,難道就不怕我們有血性,一怒之下,也向南鄭國開戰?”萬寧侯冷笑說道,對他的說法很不以為然。
張紹洪的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
對有些人來,跪著當奴隸當久了,你讓他站起來,告訴他我們已經不用做奴隸了,他還會覺得你是在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