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十八街。
他一個人躲在巷口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大棟躲在巷尾一戶人家的屋頂上。
兩人用灰色雨披將全身蓋得嚴嚴實實,這樣的陰雨天氣裡,就算湊近了看,也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影。
二棟一個人躲在遠遠的一棵高樹上,從樹枝縫裡盯著南十八街的整體情形,巷口和巷尾都在他的視線所及範圍之內。
他們沒有等多久,天色就完全黑沉下來,已經到了平時的掌燈時分。
這條街上的人家都已經回了家,開始做飯。
又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影終於鬼鬼祟祟出現了。
他們一個放風,一個走到那水井前面,悄悄從懷裡拿了一個紙包出來。一看周圍沒人,馬上就要往水井裡撒。
劉雨棟看見沈夫人的推斷果然應驗了,想到自己家鄉那麼多無辜死去的鄉民,目眥欲裂,心裡恨死了那曾經救過自己的“主子”,忙依了沈詠潔的主意,手一抖。一把匕首破空而出。往那撒藥的人的膝蓋彎處扎去!
“啊——!”那撒藥的人突然覺得膝蓋一陣鑽心的疼,手一抖,那藥就飄散出來。只有一小部分掉入井裡,大部分都撒在井沿上和旁邊的地上。
那放風的人見勢不妙,馬上就往巷尾處逃。
躲在那裡的大棟也和劉雨棟一樣,手起刀落。將那人的腿也紮了個透明窟窿。
將這兩人放倒了,劉雨棟和大棟才蒙著面從屋頂上下來。
兩人將這兩人卸了下巴。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他們綁在兩口井上。
那紙藥包被他們也綁在這兩人身上,還割了這兩人的手指頭,蘸著血在他們身上寫字:“此井被我們奉巫家之命下了毒。如要解藥,速去巫家!”
這兩口井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下藥了。
因為這井很深,藥量不足的情況下。是無法讓很多人染病的。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下藥。因此他們帶的量很多,身上還有幾個沒有拆開的紙包。
這一切辦好之後,劉雨棟才掏出一面銅鑼,使勁兒敲了敲。
大棟聲音宏亮,立刻跟著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往井裡下毒!鄉親們快出來抓下毒的奸賊啊!”
兩個人鬧騰一通,就將那銅鑼扔在一旁,躲了出去。
很快,南十八街的人都聽到了這銅鑼聲,紛紛開門出來檢視。
這幾天巷子裡確實有幾戶人家得了怪病,很快就病死了,他們還在納悶是怎麼回事呢,一聽有人往井水裡下藥,立刻跑了出來。
這兩口水井前面立刻圍滿了人。
“咦!這不是巫家的幾個堂少爺!”
“是啊是啊!是叔伯家的!——沒想到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南十八街的人裡有識字的,很快看清了那兩人身上寫的血字,又看見了紙藥包和藥粉,都大吃一驚,忙又去搜身,結果從這兩人身上搜出更多的紙藥包!
“快找郎中過來看看!”
很快,南十八街的郎中也來了,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紙藥包,嗅了嗅裡面的藥味,臉色發白,道:“……果然是毒!”他回頭,對著南十八街的鄉民道:“鄉親們!這件事,咱們要找巫家討個說法!”
不管是不是他們主動要做的,他們家兩個堂少爺被去抓個正著,他們無論如何也逃不了干係。
南十八街的人沸騰了,一個個拿了家裡的扁擔菜刀,義憤填膺地往巫家行去。
劉雨棟和大棟、二棟這時候拉下臉上的蒙面黑巾,悄悄跟了上去,裝作是路上遇到的閒人,在隊伍後頭跟著,看看巫家要如何為自己脫罪!
今夜的巫家,註定是一個未眠之夜!
盈袖跟在師父身邊,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對孃親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抬眼看了師父一眼,滿臉都是歡喜:“師父,您沒走……”
師父看著她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你在這裡,我怎麼會放心一個人走呢?”
今天晚上盈袖都打算睡覺了,結果小喵突然跳了進來,用嘴咬著她的裙角拖她出去。
她一路走了出去,發現孃親和小磊都睡著了,就跟以前師父來她的至貴堂後院一樣,心裡升起一陣狂喜。
她來到院子裡,看見師父穿著玄色勁裝,面戴銀色面具,揹著手站在院牆上,就跟她上一世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一模一樣。
盈袖著魔般躍了上去。
“我帶你去見見世面。”師父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