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夫人奶奶們坐在一起。
盈袖當然就跟未婚的小姐們在一起。
她一去,沒有看見沈家的姑娘,別的人都不熟,已經覺得落了單。
就百無聊賴走到院子中間看花樹。
因是在鄉間,這些院子前面的場地都非常寬敞。
場地上種了垂絲海棠、素心臘梅,還有梨樹,開的花各種顏色都有,雪白的梨花,嬌豔的海棠,鵝黃的臘梅,奼紫嫣紅滿是春。
她走到一棵海棠樹下,伸手攀折了一支海棠,湊到鼻子邊聞有沒有香味。
就在這時,她聽見樹後有人在說她家的閒話。
“嗐,這你們都不知道?齊王妃瘋了,那是被心病逼瘋的。什麼心病?嘿嘿,你可問對人了。你們那時候不在場,我可是在場。去年冬至筵的時候,元王府有女眷跟慶喜班裡的人有染,結果被齊王妃撞見了,才嚇出病來……”
一聽這話,盈袖氣得臉都紫了。
看來她還是太善良了。
本來是齊王府裡面的髒水,生生潑到元王府!
不僅她娘,連她本人都被拖下水!
你聽這謠言說的,並不指名道姓是元王府的誰,而是一句“元王府女眷”,就把她和她娘包圓了!
盈袖從海棠樹下轉了出來,盯著那個傳謠言的人細看。
果不出她所料,就是唐海潔這個賤人!
“唐大小姐,我想問問,到底是你蠢,還是告訴你這謠言的人認為你比較蠢好騙所以才借你的口傳謠?”
“你血口噴人!”唐海潔背後說人閒話,沒想到被正主抓個正著,有些驚慌失措地退了兩步。
“我血口噴人?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點燈乜?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覺得唐大小姐有腦子嗎?元王府的人該是有多蠢,要跑到齊王府去跟戲子有染?!”盈袖啪地一聲用力折下一根海棠樹枝,握在手裡,對著唐海潔指過去,“你說話啊!我問你,如果你要偷人,你會趁張家這一次請客的時候,專門跑到張家偷人,還被張四小姐親眼撞見嗎?!”
“夠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人?”唐海潔臉都綠了。
剛才她說別人的八卦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兒,現在被人潑髒水潑到自己身上,立馬就不幹了,揪著盈袖非要問個青紅皂白。
“我沒有看見,我只是依著你的話說。——難不成,你在齊王府親眼看見有人偷人?呵呵,堂堂齊王府,為了抹黑別人也是拼了。這自己家內院都能讓戲子自由進出的範兒,也是京城裡的頭一份吧!我真不知道,這謠言到底是賊喊捉賊呢,還是狗急跳牆?”盈袖嗤笑一聲,手裡拿著海棠樹枝在這些小姐們面前晃了一晃,嚇得大家縮了縮脖子,生怕被那樹枝抽到自己身上。
不過這些貴女小姐們聽盈袖這樣一說,也都覺得有理。
是啊,如果這事是真的,外人都能在齊王府內院跟戲子**,那他們自己該是有多亂啊!
真是籬笆鬆了就莫怪被狗鑽……
元應藍跟著齊漱玉從人後走過來。
前面說的那些話,她還可以不用理會。
但是聽見盈袖把水引到齊王府的內院,她就忍不住了。
“盈郡主,請慎言。”元應藍淡淡說道。
盈袖其實早就聽見後面有腳步聲過來,她回頭,看見元應藍穿著一身月白緞裙,外罩粉藍色蝶舞戲枝紗衣,頭上只戴著青金石首飾,倒是襯得她的臉色不那麼黃瘦了。
“藍郡主,嘖嘖,我才剛幫你闢謠呢。都說齊王府內院鬆懈,連戲子和外人都能跑到你們齊王府偷人,你倒是要仔細查查,是誰那麼陰險,傳這種毀人名節、斷子絕孫的謠言!”盈袖抓住那謠言的不當之處,逼著元應藍回應。
她知道這一次勢必不能善罷甘休,所以她不會再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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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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