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拳道:“娘、姐姐,你們別怕!有我在,爹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司徒盈袖聽了,又好笑,又感動,眼裡不由盈滿了淚水,伸手摸著司徒晨磊的頭,淚中帶笑:“小磊長大了,可以保護娘和姐姐了。”
司徒晨磊連連點頭,“我天天去外院練騎射,練功夫,就是為了護著娘和姐姐!”
沈詠潔一手拉著兒子,一手拉著女兒,看著他倆笑得很溫和滿足:“娘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孩子。”頓了頓,又道:“你們的爹有些癲狂了,不要理他,也不要放在心上。”
司徒晨磊轉頭望向門外,看著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小嘴抿了一抿,擔心地問:“……爹會把張氏贖回來嗎?”
司徒盈袖看了看沈詠潔。
沈詠潔微笑著看向門外,輕言細語地道:“她要能活著進咱們家門,這東元國,不如亡國算了。”
她不介意往亡國的火焰中再加一把柴……
司徒晨磊不解地看向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明白沈詠潔是什麼意思,但是還不能跟司徒晨磊說。
“小磊,你放心,她絕對不會被贖回來。”頓了頓。司徒盈袖收了笑容,握著司徒晨磊的手緊了緊,“等她被處決的那一天,姐姐親自帶你去看。你敢不敢看?”
司徒晨磊嚴肅地點頭:“我一定去!姐姐一定要帶我去!”
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司徒盈袖的一顆心慢慢放了下來,她臉上漾起微笑,對沈詠潔道:“娘,您看。我和弟弟都不是膽小鬼。她若是真的敢回來。我就敢親手送她上路。”
沈詠潔沒有回頭,依然看著門外搖了搖頭,笑說:“哪裡要你動手?如果到了那個地步。娘會親自動手。”
司徒晨磊也大叫:“我幫姐姐動手!”
採桑和一群丫鬟婆子在門口聽得戰戰兢兢。
這仨主子談論張氏的口氣,就跟在說殺雞一樣!
……
太醫很快被請到了司徒府。
他仔細查了查司徒健仁的腳踝,倒抽一口氣,道:“這傷得可是不輕?是如何傷到的?”
呂大掌櫃輕輕咳嗽一聲。看了那太醫一眼。
那太醫忙閉了嘴,知道自己太多嘴了。
司徒健仁不敢說實話。哼哼唧唧地道:“不小心在屋裡被椅子絆倒了,太醫您給看看。一定要治好我的腳!花多少銀子我都願意!”
“司徒老爺別擔心,我一定盡力而為。”呂大掌櫃忙取了藥箱過來,給司徒健仁正骨。又拿了夾板給他把兩隻腳都固定起來。
骨頭碎了,一碰就疼。
司徒健仁痛得死去活來,哀嚎不止。
但是太醫到底是太醫。很快就給司徒健仁包紮好了傷處,又開了藥方抓藥。臨走的時候說:“老爺身體底子好,這樣養一養,十天半個月就能下床了。”
太醫走了之後,司徒健仁立刻就拉了呂大掌櫃過來,低聲道:“快!給我準備一百萬兩銀子!”
“老爺,您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咱們司徒家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才掙了這麼點兒。您一下子就要拿出一半!”呂大掌櫃很是不解,“再說,夫人佔七成股份,要拿一百萬兩出來,按規矩,要夫人同意才行。”
“我管你怎麼弄來?反正你就是借,也要給我借一百萬兩回來!”司徒健仁發起橫來,“晚一天,小心你的腦袋!”
“老爺,您總得跟小的說說是為了什麼吧?小的就算死了,也是明白鬼,不做糊塗鬼。”呂大掌櫃苦著臉說道,不知道司徒健仁想一出是一出,又想做什麼。
司徒健仁瞪了他一眼,道:“蘭鶯被抓到白塔大獄,我怎麼能不管她?橫豎那些人就是要銀子,我出一百萬兩,向朝廷把她買下來,不行嗎?”
呂大掌櫃“啊”了一聲,心裡有氣,但是不敢發出來,只是道:“那您等一等,小的去想想可以找誰借……”
“快去快去!能早一天,就早一天,大不了多付點兒利息,咱們又不是付不起?!”司徒健仁連聲催促,將呂大掌櫃趕了出去。
……
“哦?那太醫是這麼說的?”司徒盈袖帶著丫鬟婆子守在司徒健仁住的正院不遠處的抄手遊廊上,聽呂大掌櫃說著司徒健仁腳傷的情形。
“回大小姐的話,那太醫真的是這麼說的。”呂大掌櫃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又勸司徒盈袖:“老爺傷了腳,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先前說的話,只是氣話,大小姐不要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