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好。
謝東籬本來袖手站在暖閣的門邊,見盈袖撲到熏籠上倚著,他默默地走過去,來到熏籠旁邊跟她並肩坐著,跟她之間只隔著一毫釐的距離。
當然,雖然看上去近到親密無間,其實兩人並沒有捱到。
盈袖有些不自在,想要挪開,不跟他坐得那麼近。
但她剛一動,就感受到從他身上源源散發過來的熱氣,比熏籠上的暖意還要沁人心脾第一女土豪全文閱讀。
盈袖心底的那股寒意像是遇到了對頭一樣,不一會兒她就全身暖洋洋地,剛才那股心底裡的寒意消散得乾乾淨淨。她再倚在熏籠上,就覺得身上的汗都要冒出來了。
“不得了,你竟然比火爐還厲害。”盈袖笑著打趣。起身將身上裹著的大氅解了下來,“你先坐著,我去裡屋換件衣裳。”
謝東籬淡淡笑了,目光追隨著盈袖的身影,一直看到裡屋的門簾上。
盈袖換了身絲綿襖出來,將那些銀鼠、貂裘裡外發燒綿袍統統換了下來。
謝東籬招手讓她坐過去。
盈袖想了想,還是在熏籠對面坐下。
謝東籬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在齊王府。可是惹到什麼髒東西?”
“髒東西?”盈袖心裡一動,“你說什麼?我不懂。”
“我看你印堂發暗,帶著股隱隱的黑氣。應該是招惹到什麼髒東西。”謝東籬指著盈袖的額頭說道,伸手想給她撣一撣,但是手指快要觸到她額頭的時候,還是慢慢縮了回去。
他暫時還不能碰她。
盈袖察覺到他的心思。好奇地道:“你還會看相?這可是奇聞。子不語怪力亂神,你這個讀書人。也信這些東西?”
她知道應該是那蝕心蠱,不過自己並沒碰到,只是跟蝕心蠱在一間屋子裡待了一會兒而已,就受到這樣大的影響。
再想想慕容長青。是真正被蝕心蠱控制過,就覺得不寒而慄。
“你也說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先賢聖者並沒有說沒有這回事。只是閉口不言。”謝東籬回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坐得身姿挺直。目光溫潤,俊美雋永,側顏美得如同一幅畫。
盈袖怔怔地看著他,想起張貞琴今天說的話,終於長嘆一聲,道:“謝副相,你當真想好要娶我嗎?”
謝東籬沒提防盈袖居然問出這種話,面色已是一沉,道:“婚期都定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盈袖低下頭,目光看向謝東籬擺在腿上的一雙手,手指修長,乾淨,但又不像女人的手那樣軟弱,而是帶著男人的剛勁和筆直。
再抬頭看著謝東籬俊美得側顏,她不得不感嘆,都說南鄭國的二皇子鄭昊是國民郎君,照她來看,謝東籬才是真正生得好的人。
不過他這人不好接近,一般人被他的氣勢所惑,根本來不及看他的容顏就要五體投地了……
“……我是為你好。你大嫂二嫂都等著三年抱倆,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今天謝家幾個姑娘跟她閒聊說的話,她都記在心裡,越聽越覺得自己好像耽誤了謝東籬。
以前以為他什麼人都不能碰,那跟他定親也沒什麼,她願意做他的擋箭牌。
但是現在知道他的病其實只針對她一人,盈袖心裡就一直不是個滋味兒。
“我說了這個病我會想辦法治好,你擔心什麼?”謝東籬側目而視,“還是你心裡……其實真的不想嫁給我?”
“不是不是!”盈袖連連擺手,“你怎麼這麼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個道理你都不懂了嗎?就算你以後能納妾,可是生的是庶子……”
謝東籬猛地抬頭,死死盯著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你就知道生孩子電影世界裡的俠客!”
“難道兩人成親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我這麼說有什麼錯?”盈袖不解地攤了攤手。
再恩愛的夫妻,如果沒有孩子,最後還不是貌合神離?
“我管不著別人!反正我不是!——我娶你,不是為了生孩子!”
謝東籬探身過去,一把抓住盈袖,將她撲倒在熏籠邊上,一手捂住她後腦,一手將她兩手抓住,往上舉起,狠狠吻了下去。
盈袖被他這樣壓著,像是回到了白天被慕容長青這樣鉗制的樣子,但她對慕容長青是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得不能人道,對謝東籬卻只能全身痠軟……
明明謝東籬沒有慕容長青有力氣,以她的功夫,對付一個謝東籬還是綽綽有餘的,可她就是動不了。
謝東籬也沒有親吻,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