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還是給我生個弟弟出來就好,那比什麼都有用。”
她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已經看出來男人不可靠,可靠的是兒子。
張氏蹙起眉頭,有些不安地道:“我也想生啊,這麼多年懷不上,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
應該不是司徒健仁的問題,因為他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自己也應該沒有問題,因為自己生過暗香。
但是她和司徒健仁在一起這麼多年,卻一個孩子都沒有懷過!
這樣一想,她突然想到剛嫁給司徒健仁的時候,大人還來找過她,她伺候過大人兩次。結果就有了身孕。
那時候,大人不讓她生下那個孩子,她就只好做了一場戲,弄掉了孩子,還把責任推到司徒大房的趙大太太頭上,這樣才順利地離間了司徒健仁和他大哥的兄弟情份。
是不是那一次流產出了岔子,讓她再也不能生孩子呢?
張氏咬住下唇。暗暗尋思起來。
司徒暗香見娘胸有成竹。也稍稍放心,道:“娘,那我去長興侯府送節禮去了。”
張氏忙叫住她:“你別去了。讓管事去就行。”
“啊?為什麼啊?”司徒暗香有些不高興,她好不容易才跟長興侯夫人搭上話,不想放棄這個討好她的機會。
“你想想,如今那謠言傳得滿城風雨。長興侯府會不知道嗎?長興侯夫人可是你姐姐孃親的手帕交。你現在去,豈不是送上門給人打臉?”張氏白了司徒暗香一眼。“凡事欲速則不達,你要記好了。”
司徒暗香嘟起嘴,拖長聲音:“知道了。”
她這一次沒有去長興侯府,而是讓家裡的管事去送節禮去了。
長興侯府裡。長興侯夫人陸瑞楓果然也聽見了這個傳言,卻沒有張氏說得那樣高興。
她一個人在庭院裡拿著大花剪剪花枝,雙唇抿得緊緊的。
一個小丫鬟拎著花籃跟在她身後。將她剪下來的花枝放到花籃裡,讓陸瑞楓去插盆。
陸瑞楓喜歡侍弄花草。也最會插花。
最平凡的滿天星在她手裡都能成為最驚喜的點綴。
“這一盆喜從天降給沈相家送去吧,也算是個好彩頭。”陸瑞楓拿帕子擦了手,端詳著自己面前剛剛插好的花道。
丫鬟應了一聲,過來將那盆花捧走了。
慕容長青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差一點跟那丫鬟撞個滿懷。
他低頭看了看那丫鬟捧的奼紫嫣紅的盆花,笑著道:“娘又插花了?”
“是啊。夫人今兒興致好,插了一盆喜從天降,說要給沈相家送去呢。”那丫鬟抿嘴笑了,屈膝給慕容長青行禮。
“真是好彩頭!去吧去吧!”慕容長青咧嘴一笑,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
來到上房陸瑞楓用來插花的東稍間門口,慕容長青停在碧綠繡竹紋的軟綢門簾前,笑著道:“娘。”
“是長青啊?進來吧。”陸瑞楓端起茶盞颳了刮杯蓋。
“娘,您也知道訊息了?”慕容長青臉上的神情十分欣喜,“盈袖的娘居然沒有死,這會子聽說要跟她一起回來。”
本來他對於司徒盈袖執意要去江南移靈非常不滿,認為沒有必要讓她一個姑娘家親自去,結果原來是去接親孃回京城!
慕容長青一下子就釋然了。
他最喜歡懂禮孝順知進退的大度女子。
司徒盈袖先前雖然有些小性兒,但是能這樣孝順,肯定差不了。
又或許是許久不見了,遠香近臭,她那時候的那些不好,他又忘了,只記得她好的地方,竟是心心念念想著她,恨不得插翅去江南接她一起回來。
陸瑞楓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盞,耷拉著嘴角,道:“過了這麼多年,誰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小心點兒,別人家一回來,你就湊上去。咱們不妨先觀望觀望,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還有什麼事?”慕容長青不解,“沈相家辦事一向滴水不漏,這一次能讓盈袖把她娘接回來,一定是有緣由的。”
“有什麼緣由?不是孝感動天,瞞不下去了嗎?縱然回來,也是個活死人。”陸瑞楓淡淡說道,跟著嘆息,伸手輕撫慕容長青的面頰,“長青,娘有些後悔,當初不該一時意氣,想著跟司徒夫人是手帕交,就給你定了親。你無論怎麼說,也是長興侯府的世子,跟個商家女做親,真是委屈你了。”
慕容長青一窒,往旁邊讓了一步,不動聲色錯開陸瑞楓的手,笑著道:“娘,您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