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被張氏派來的婆子說得白了臉,慌慌張張跟著那婆子去看張氏去了。
司徒盈袖若無其事地守在花廳,對裡面的人笑道:“我弟弟有些不舒服,剛剛吃了藥睡下了。”又招呼大家好好玩,還有耍百戲的人上來,給賓客變戲法玩耍。
賓主盡歡而散。
……
等賓客都走了,司徒盈袖正看人收拾花廳,司徒健仁的貼身小廝板著臉走過來,對她道:“大小姐,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司徒盈袖知道張氏肯定對她爹說了實話了。
剛才當著眾人的面,張氏不好澄清,但是私下裡跟她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是會告她一狀的。
再說司徒盈袖確實是陰了張氏,因此早有思想準備。
司徒盈袖來到張氏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裡屋門口。鎮定地道:“爹、太太。”
“你這個孽障!還不給我進來!”司徒健仁在裡屋怒吼一聲。
司徒盈袖笑了笑,撂開簾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一個明晃晃的花瓶就朝她砸了過來。
“孽障!你居然敢害你母親!”司徒健仁狂吼。
司徒盈袖裝作害怕地一縮脖子,抱頭蹲下,躲開那個砸過來的花瓶,大聲道:“爹!您說什麼話?我聽不懂!”
當時的事,只有她、小磊、張氏和魯大貴四個人知曉。
魯大貴已死。小磊什麼都不會說。那就只有她和張氏各執一詞了。
張氏在裡屋苦著臉看著司徒盈袖,面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心裡其實恨死了她……
她真沒想到。一向和她孃親沈詠潔一樣溫和仁厚的司徒盈袖,居然有這樣狠辣的手段!
是什麼時候,這個女兒變成這個樣子?!
“盈袖,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能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剛才若不是你爹。我已經走在黃泉路上了!”張氏顫顫巍巍走過來,痛心疾首說道,“你為何要害我?!”
“害您?”司徒盈袖瞪大眼睛,“太太。您說什麼話?我真的聽不懂!今天若不是我和小磊奮不顧身地出手,您就被那魯大貴給玷汙了!”
“還說謊!”張氏沒想到司徒盈袖敢當面撒謊,“剛才明明是你把我拉到屋裡。扯壞我的頭髮和衣衫,讓我暴露在人前!”
司徒盈袖蹬蹬蹬蹬後退兩步。臉上也露出痛不欲生的神色,“太太,您怎麼能這樣說我?我為了救您,被那魯大貴踹得胳膊都青紫破皮了!”說著,司徒盈袖挽起袖子,給張氏和司徒健仁看她胳膊上的青紫和蹭傷。
司徒盈袖伸著胳膊,定定地看著張氏,一副瞭然的神態,讓張氏心裡一跳。
司徒盈袖胳膊上的傷痕,當然不是被魯大貴踹的,而是她先前在司徒府大門口摔倒蹭傷的。
而她當時為什麼摔倒,就要問張氏了……
張氏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道:“這我倒沒有看見。”
“太太當時被那魯大貴按在牆上,當然沒有看見。”司徒盈袖輕嘆一聲,“太太,當時太過緊張,如果我考慮不周的地方,還望太太原宥。”
司徒健仁看了看張氏,又看了看司徒盈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只好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說清楚了!”
“太太想必是不想爹太傷心,所以才說是我扯壞太太的衣衫頭髮。”司徒盈袖表示十分“瞭解”張氏的心態,對張氏誠懇點頭道:“太太,如果這樣說,能讓您好過些,就當是我扯壞您的衣衫頭飾吧。”
“你——!”張氏沒料到司徒盈袖不僅出手狠辣,連說話也壓得她抬不起頭來!
她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她,眯了眼睛細細打量。
司徒健仁頓時信了司徒盈袖的話,對張氏詫異說道:“蘭鶯,你不用如此。錯的是那魯大貴,與你有什麼相干?我不會在意的。”
要真在意這種事,就不會娶一個寡婦做填房了。
外面有的是大把的黃花大閨女……
張氏看著司徒盈袖,臉上的神情從悽苦、無奈,慢慢收攏,化做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漸漸平復,深深看了司徒盈袖一眼,對著司徒健仁垂眸,道:“老爺,我確實是擔心您從此就看不起我了……”
這樣一說,表示張氏在跟司徒盈袖這一場對局中敗下陣來。
她只好認可了司徒盈袖的說法,不再堅持自己是被司徒盈袖故意扯壞衣衫頭飾,陰了一把……
司徒盈袖自始至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