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長興侯府,也要倚靠她們兩人。
沒想到司徒大小姐卻不像她們想象中的商家女一樣,更沒有對她們言聽計從。
她們已經打算好,明天就回長興侯府向世子回報,最好能挑唆世子給司徒大小姐施壓,好好聽她們的話……
司徒盈袖坐在妝臺前,一邊開啟那些面脂盒子抹臉,一邊道:“她啊?剛才在外面衝撞了貴人,被人拿下了。”
“什麼?!”那婆子吃了一驚,忙跑到她面前,伸手將她的妝奩匣子啪地一聲蓋上了,惱道:“大小姐,人家這樣對您,您就任憑那人把陸姐姐給帶走了?!”
司徒盈袖慢慢站了起來,面色越發冷肅,往旁邊指了一指,“誰讓你過來的?——走開。”
那婆子張了張嘴,眼神閃爍,並不退讓,又問:“奴婢和陸姐姐說好了明天要回長興侯府見世子,沒有陸姐姐,奴婢如何回話呢?”
這是用慕容長青來壓司徒盈袖了。
司徒盈袖笑了笑,眼底卻無一絲笑意,她淡然道:“你就說,你陸姐姐衝撞了貴人,被人拿下了。”
“什麼貴人?奴婢卻不知道,有誰敢對長興侯府的人下手!”那婆子在司徒盈袖面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奴婢。
宰相門房還三品官呢。
她作為長興侯府的家生子,用不著在司徒盈袖這個商家女面前低三下四。
“呵呵,長興侯府在我們司徒府面前,確實是高高在上。”司徒盈袖慢條斯理地道,“但是比長興侯府高的門第,咱們東元國也不是沒有。你這話,可別當著貴人的面說,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大小姐,您不是嚇唬奴婢吧?”那婆子眨了眨眼,疑惑地問道。
就算是沈相府,在她眼裡也不過跟長興侯府半斤八兩,可算不上貴人。
司徒盈袖見這婆子如此自大,也有心給她一個教訓,便道:“你這樣關心你陸姐姐,也算是姐妹情深了。這樣吧,我告訴你,你家陸姐姐,剛才被人帶到二門上去了。你去問問二門的門房,就知道她被帶到哪裡去了。別的我也不知道。”
那婆子狐疑看她一眼,道:“那奴婢去看看。如果找不到陸姐姐,還要回來向大小姐討教一番。”說著,這婆子風風火火出去了。
司徒盈袖從紫檀木窗欞裡盯著那婆子遠去的背影,對采芹吩咐道:“……吩咐人回去取她們倆的賣身契過來。”
如果她沒有猜錯,謝東籬肯定會把這倆婆子一道手收拾了……
不過司徒盈袖沒有想到的是,謝東籬居然這樣雷厲風行。
第二天早上,司徒盈袖剛命人將這兩個婆子的賣身契送到謝東籬手上,到中午的時候,慕容長青就收到了一筆銀子。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長青坐在床上,將那兩錠十兩重的銀子在手裡拋了拋。
送銀子過來的婆子不敢抬頭,哆哆嗦嗦地道:“這是謝府送來的,說是黃家的和陸家的賣身銀子。”
“黃家的和陸家的?”慕容長青聽得發愣,“她們是誰?謝府為何要給我送她們的賣身銀子?”
“她們就是世子爺送給司徒大小姐的兩個教養嬤嬤。”那婆子的頭越發低了。
“是她們?怎麼又跟謝府扯上關係?”
“……她們在沈相府衝撞了謝侍郎,因此被謝府處置了。”那婆子哭喪著聲音道,生怕自己撞到世子爺的槍口上。
慕容長青直起身子,臉色嚴峻,“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婆子就將剛才在外門上聽到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司徒大小姐去沈相府做客,這兩個婆子不知高低好歹,衝撞了謝侍郎。司徒大小姐不敢惹怒謝家,被迫交出了這兩個婆子的賣身契。”
慕容長青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因為這事是謝家做的,他無法怪罪到別人頭上,一腔怒氣無處發洩,只好衝著婆子惱道:“糊塗囊的!還不滾下去!就知道丟人現眼!”
本來他還想再送兩個婆子去司徒府,但是經此一事,長興侯府的婆子們對司徒府怕得不得了,不肯再去做這份苦差。
慕容長青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只好暫且將此事放下了。
……
“外祖父,我想讓小磊跟著謝侍郎唸書,您看怎樣?”司徒盈袖徵求沈大丞相的意見。
她和小磊都是沈大丞相的嫡親外孫,如果她還要幫手,沈大丞相當然也是當仁不讓。
沈大丞相很是驚訝:“東籬願意嗎?”又為難地道:“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