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太好心了。什麼沒大礙!胳膊肘那裡蹭破那麼大一塊皮,看了我都難受!”司徒健仁不滿地道。
“母親,如果真的是傷重了,您可不要諱疾忌醫,要聽太醫的話。您需要什麼藥材,我去給您買。”司徒盈袖很是關切地說道,眼神定定地看著張氏,眉清目秀,溫婉動人。
張氏本有些忐忑,這時才放了心,覺得司徒盈袖應該沒有看出來什麼,忙道:“我省得。太醫也給開了方子。”
“喲,瞧我這記性。爹、母親,大伯父和大伯母正在至貴堂坐著呢。他們剛跟我和小磊吃了早飯。爹、母親,你們要不要去見一見?”司徒盈袖看出了張氏剛才回話時的遲疑,心裡又是一動。
司徒健仁往被子裡一溜,翻個身背對著他們道:“不去不去!我傷重,要多歇息幾天。”
“老爺,還是去吧。大哥大嫂他們是大的,我們是小的。您要不去,難道要大哥大嫂來看您嗎?”張氏推著司徒健仁的肩膀苦勸。
司徒健仁悶著躺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起身道:“我給夫人面子,就去見見他們。”說著,掀開被子起身換衣裳。
司徒盈袖忙領著小磊先回去了。
“大伯父、大伯母,你們稍等。我爹馬上就來了。”
司徒盈袖確實以為司徒健仁馬上就會來的,可是他們足足等了快一頓飯的功夫,司徒健仁才跟張氏姍姍來遲。
司徒健行和趙大太太的臉色很不好看。
“盈袖,你帶弟弟去屋裡坐會兒,我有話要跟你爹說。”司徒健行咳嗽一聲,將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支走。
趙大太太也對站在張氏身邊的司徒暗香道:“凡春運,你先回避一下。畢竟是我們家的家務事。外人在這裡不太好。”
司徒暗香臉上一紅,抬頭看著司徒健仁,委委屈屈叫了聲:“爹……”
張氏的眼圈立刻紅了。拉著司徒暗香的手,道:“跟我出去吧,你爹有正事要說呢。”
司徒健仁看著張氏母女倆委屈的模樣,雖然心裡很不好受。但還是不敢跟大哥叫板,只得垂頭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
張氏母女很快離開了至貴堂。
司徒健行盯著司徒健仁,不滿地道:“三弟,我問你,你為何說那船上的水匪是我們招來的?我們給你買的樓船。找的船工,都是在江南正經船市上找的,這裡有憑據為證。”說著。從袖袋裡把憑據都拿了出來,一一鋪展在桌上給司徒健仁看。
司徒健仁皺著眉頭。將那些憑據拿起來細看,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只好道:“那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船上的船工確實是青江上的水匪,這是南鄭國的二皇子親口所說。你懷疑我,總不能懷疑南鄭國的二皇子吧?”
“……我們沒有懷疑你,是你懷疑我們。是,你三房的家產是豐厚,但是我們司徒家也不窮。再說你當初做生意,也有司徒家宗房的本錢在裡面。每年分紅是應該的,你不用以為是我們佔了你們的便宜。”司徒健行一字一句說道,“你難道沒有想過,那些船工有被冒名頂替的可能?”
“冒名頂替?”司徒健仁皺起眉頭,“何以見得?”
“我問你,那些船工,最開始是誰安置他們上船的?”
“……呃,總是家裡人。”司徒健仁頓了頓,突然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他忙道:“大哥,我知道誤會你了,這事就此揭過。橫豎我們也沒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不提可以,但是你今年的分紅沒有送回江南,你可不要再忘了。”
“不會不會……”司徒健仁忙笑道,“我這就吩咐呂大掌櫃準備銀子。”
“這就好。”司徒健行滿意地點點頭,“盈袖和小磊都大了,你要為他們好好打算。盈袖是長興侯府未來的當家主母,你要記得好好辦一份嫁妝。還有小磊,我看他的痴傻是不是好了些?要不要找個好的郎中再治一治?”
“以後再說吧。盈袖的嫁妝你們不用擔心,她母親早就給她預備下了,等明年就給她裝箱。”因司徒盈袖以後要嫁到長興侯府,司徒健仁對她還是不錯的。
兩人又說了番話,才都起身要走。
司徒健仁送大哥大嫂回客院,司徒盈袖在前面領路,故意帶著他們經過內院正在蓋的那所院子。
司徒健行看了一眼,突然疑惑地問:“……老三,你這是給誰蓋的房子?”
司徒健仁笑著道:“大哥,這是給暗香的。至貴堂地方小,已經住了盈袖和小磊,她再擠在裡面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