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琦卻幽幽嘆了一聲,道:“沒有定親。我娘說等我再大一些才定,可是……”
司徒盈袖看了她一眼,“東元國的女子滿十五大部分都出嫁了,令堂倒是心大的很。”
“不是,我娘就是不想我早嫁人。”趙瑾琦微慍,別過頭,不去看司徒盈袖的眼睛。
“早嫁人也沒什麼好的。”司徒暗香忙打圓場,“我就不想我姐姐早嫁人。姐姐要嫁了,就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了。”
“怎麼會?不還是有司徒大公子陪你嗎?”趙瑾琦笑著說道。
“哦,對,我還有小磊!”司徒暗香驚喜說道,看向一直默不作聲,坐在司徒盈袖身邊吃吃喝喝的司徒晨磊,“小磊,你一輩子陪著二姐好不好?”
司徒晨磊憨憨地點頭微笑。
趙瑾琦看了看司徒晨磊,又看了看司徒暗香,笑著道:“唉喲,暗香要是沒改姓,以後嫁給司徒大公子,也是一門好姻緣。”
司徒盈袖心裡很不舒服。飛快地睃了司徒暗香一眼。
司徒暗香渾不在意,拍手笑道:“那多好!可惜沒法子了,我已經改姓,上了司徒家族譜了。”
三個人一席飯吃下來,關係好像更近了一層。
司徒盈袖也就罷了,她已經沒那麼容易跟人掏心掏肺。
但是司徒暗香跟趙瑾琦簡直像是找到了知己,等吃完飯。兩人就差換手帕結手帕交了。
若不是司徒盈袖剛才提過輩份問題。司徒暗香說不定就真的認趙瑾琦做姐姐了。
吃完飯,趙瑾琦離開司徒府,回謝府。
她一回去。徑直去了內院,先去大夫人陸瑞蘭的院子裡說話,原原本本告訴她今天去了哪裡,在司徒府做了些什麼。又表示跟司徒家的兩位小姐很是投契,如果陸瑞蘭許可。她以後想多去司徒家做客。
陸瑞蘭笑著道:“小表妹太客氣了。你是客,想去哪裡,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派車就行了。”
“大表嫂。您可別這麼說。我沒了娘,又不懂事,怕人笑話。都不敢跟京城的世家高門結交,以後都要大表嫂提點了。跟司徒府來往。也是因為他們是商家,不會笑話我的。”趙瑾琦羞澀說道。
“哦。”陸瑞蘭端起茶盞,悠悠說道:“司徒家是我們東元國數一數二的皇商,不是一般的商家,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至於東元國的世家高門,也就那麼回事,不必太過看重。”
趙瑾琦討了個沒趣,只好悻悻地退下,回客院去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謝東籬聽說了趙瑾琦今天去了司徒家,還表示要跟司徒家的兩位小姐交好,眸光輕凝,對陸瑞蘭道:“大嫂,過年的時候,是不是要請二叔、三叔他們來吃年酒?姑父和小表妹來了一陣子了,咱們還沒跟他們說過吧?”
“說過了。這兩人裝聾作啞。”陸瑞蘭不屑地撇了撇嘴。
“是啊。二叔和三叔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現下姑父和小表妹一窮二白地投奔而來,他們不裝聾作啞才怪!生怕黏上他們!”二爺謝東鳴搖頭說道,“還是不用理會他們。自從爹過世之後,二叔、三叔就沒有跟我們家來往過了。”
“老二,你不能這樣說。二叔、三叔家也不好過。當初二叔家的堂弟在發榜前夕暴斃,三叔家的幾個堂弟屢試不中,心裡都憋著火呢。”老大謝東義還是比較厚道,為謝家二叔和三叔說了幾句話。
“這些事能怪我們嗎?公公過世了,朝堂上沒人,也是我們的錯?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是大爺和二爺都能中進士,哪有二叔、三叔他們家的份兒?!”二嫂寧舒眉是個炮仗脾氣,馬上憤憤不平說道。
謝東籬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
“算了,明天我還是命人去送帖子。反正每年都會送的。他們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我們的禮盡到就好。”陸瑞蘭一錘定音說道。
不過第二天,和陸瑞蘭派去送帖子的管事一起,還有謝東籬的兩個小廝。
這兩個小廝跟著送帖子的管事分別去給謝家二叔和三叔家送東西。
在謝家二叔和三叔家裡,兩個小廝“不小心”透露了趙家在興州的家產田地,其實不止被泥石流埋了的那一塊……
……
“你聽清楚了?謝家小廝真的這麼說?”
“是的,老爺。謝家小廝說得雖然含含糊糊,但是您想,哪一個大家子,不是狡兔三窟?而且田地莊子什麼的,又不在自己家一處的地兒。”
“有道理。”謝家二叔捻鬚自忖,“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