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靜,就算是為了我,好嗎?琳滿懷期待地望著我。
我心裡一陣感動。我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我同琳打著電筒來到了夢的墓地,墓地上點著汽燈,一片通明,在強的監視下,四位民工光著膀子輪換著開挖夢的墓穴。
我站在墓穴旁看了一陣,想起一年前看著民工將夢的骨灰盒放入墓穴的情景,心中有些淒涼,點上一枝煙,走開了。
我蹲在地上抽菸,琳站在我的身後,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腿靠在我的背上,傳來一股肉質的溫馨。
我們的下方就是仰天河,仰天河再往下流去就要流經瓶口鎮,然後流過瓶口,瀉入鱖魚潭。
時候尚早,在仰天河流經鎮子的地方,兩岸高低參差的建築物裡的燈光映照在河中,在黑暗的春夜裡散發出一種奇妙的溫馨而華貴的氣息。
夏,假如不是在夢的墓地,這樣的夜色該是多麼的富有詩意啊,就象在公園裡一樣。琳感嘆著,用膝蓋頂了頂我。
我沒有吱聲。
我預感到危險在逼近我。我四下打量著,希望能發現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可是墓地太黑,我猜不出他們躲在哪裡。
但我看見了一對躲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那是一物件狼一樣的綠色的眼睛,它們在黑暗中幽靈的電筒,泛著綠色的光。
我知道那是琳的貓。
我知道琳也看到了她的貓,可是琳不動聲色。有時候你真的不能不佩服女人的沉著,她們在預見到危險的時候總是象受到驚嚇的小鹿那樣驚恐不安,可是危險一旦真的降臨了,她們卻往往異常地鎮定自若,處變不驚,彷彿只有她們才是天生橫刀立馬的大將。
夏,你真的認為有人會要你的性命嗎?你只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對手。即使是國!琳若有所思地問。
國是我的經商生涯中所遭遇的第一個強勁對手,也許是最後一個對手。
他是夢的表叔,是從瓶口走出來的分割肉大王,當年我決定要象我爺爺那樣成為一個商人時,夢把我引薦給了國。
國是一個黑黑壯壯的漢子,他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個晚上能對付四個象母豬一樣壯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