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邊胡亂的掃射,一邊對我說:”這樣下去不行;你們先上去。我擋一下。”
我看看下面像開了鍋一樣的屍蹩,一個人肯定擋不住,說:“不能停,停下來肯定就是死路一條。”硬是把他推了上去,這個時候,那個女的在上面叫:“炸藥,玉床邊上那包裡還有炸藥!”
胖子問:“有多少?老胡你這次給我機靈點,他媽的可不能把這顆樹給炸斷了!”
老胡說:“現在怎麼管的了這麼多,”我往下一看,那炸藥包沒在那屍鱉海里,根本看不到,老胡開了幾槍,只打飛了幾隻蟲子。他罵了一聲,這個時候,悶油瓶突然從他口袋裡掏出幾隻火摺子,點著往玉床上一扔,那蟲子雖然已經不怕他的血,但是仍舊怕火,一看到有火下來,“唰”一聲,讓開了一個大圈子,一下子就露除了那隻揹包,胖子歡呼一聲,對著那揹包就是一個點射。
我剛想叫他悠著點,已經來不及了,一聲巨響,不知道下面有多少炸藥,我就覺得我的下巴,屁股,大腿同時被打樁機打了一下,整個人被氣浪衝了起來,然後重重撞在什麼上面,那一下真的七渾八素,我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腦子嗡嗡直叫,耳朵什麼都聽不到。
我好久才緩過來,一看,下面的屍蹩已經被氣浪衝飛掉不少,我轉頭也看不到其他人,忙手腳並用,往上爬去。因為身上塗了下面石臺的粉末,那寫鬼手藤看到我紛紛讓開,我爬起來十分順利,那樹上到處都掛著動物和人的屍體,有的幾乎都已經只剩下一塊骨頭塊,有的還剛剛開始腐爛。突然,一隻巨大的鬼手藤移開後,後面的一具屍體突然蕩了出來,幾乎把我撞了下去。
我嚇了我一跳,一看,是個美國人,他的臉已經發漲了,脖子幾乎都和身體脫離了,身上已經發出腐爛的屍臭,兩隻藍眼睛死死瞪著我。
我嘆了口氣,說了聲:“啊里路亞”,便繼續向上爬去,才爬了一步,突然,腳上一緊。我低頭一看,那屍體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住了我的腳,我死命的想掙開,可是那手像只鉗子一樣,紋絲不動,我只好爬下去,一邊掰一邊說:“你已經死了,還拖住我幹什麼!。”
可是這屍體一點反映也沒有,我想起胖子說過,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那就是他有心願未了,我忙檢查他身上有什麼地方異常,這個時候,我發現他的另一手裡緊緊的握著什麼東西。我掰開來一看,是一張白紙,上面寫了一竄數字:02200059。
我剛把那白紙拿出來,腳上就一鬆,我知道他放手了,忙把那紙頭放到口袋裡,然後拼了命的往上爬。
下面的屍蹩又像潮水一樣的聚攏過來,它們爬的極快,眼看我就要爬到裂縫口子上了,突然背上一痛,回頭一看,一隻屍蹩已經跳了上來,死命咬著我的背。我轉身一槍,就把它打爛。可同時,另一隻更大的,一下字就咬住了我的大腿,我一咬牙,拿槍一砸,把它砸了下去,可是它馬上就抓住樹枝又想跳上來,我回手一槍,把它也打爛掉。可是第三隻第四隻馬上就又跳了上來。
我知道這樣肯定打不完,決定不管他們,繼續往上爬,就在這個時候,我抓住樹枝的手突然一陣巨痛,我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張血臉突然從樹幹後面探了出來,兩隻幾乎要爆出來的眼柱直直的盯著我。
我看到他頭上的一個血洞,馬上就明白了這東西竟然就是大奎,而我的手已經被他的爪子握住,他身上那種恐怖的血紅色,已經迅速的蔓延到我的手上來了,我就覺得手上一整火辣的奇癢,心裡大叫:“完了!”
我馬上就想到了大奎的那重慘狀,不由一陣抓狂,狠命把他的手甩掉,然後直接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發射距離十分的近,大奎被子彈打的飛了出去,直接從樹上摔了下去,我看著他重重的摔進屍蹩堆裡。
這個時候,突然勁風一閃,我的頭髮被人一把拎住,一陣巨痛,還沒來的及叫,整個人就被拎著提了上去,我只覺得我的頭皮都要被撕下來了。想抓住什麼東西,卻什麼都抓不住。而手上的那麻癢的感覺,已經傳便了全身,我的眼睛一片迷濛,腦子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根本無法思考。
我最後用盡全身力氣抬頭一看,只模糊的看到上面似乎有一隻黑色的麒麟正拉著我,爬向那裂縫。那麒麟越來越迷糊,最後變成一團糨糊一樣的東西。
然後,我的思維就完全凝固住了。接下來的一斷時間,我隱約聽到了很多熟悉的聲音,有老外的,有中國人的,有古樂,也有槍聲和慘叫,最後所有的聲音都匯聚成一個聲音,那聲音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