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後退了下去。
章邯退守汙水,原本就是想簡單休整,然後再派人前去與項羽談判。楚軍突然殺到,他也是被殺的有些措手不及。秦軍潰退時,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加以阻止,而是命令章平率本部抵擋楚軍,掩護大軍撤退。
項羽殺進秦軍陣營之後,沿途並無人抵擋,他一路揮舞著長槍朝章邯追了過去。
在他來之前范增曾提醒過他,若是留下章邯,將來會是他霸業上的一大助力,可一直記掛著項梁之死的項羽卻想不到那麼多,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汙水一舉將秦軍全部殲滅,陣前誅殺章邯!
汙水一戰,楚軍和秦軍之間與其說是在打仗,倒不如說是在賽跑。楚軍的長矛還沒有刺到秦軍,秦軍已經調頭朝後沒命的狂奔。
若是非說在汙水還有像樣的戰鬥的話,那就是章平率領的騎兵。騎兵由於機動性好,章邯特意安排他們擋住楚軍的騎兵,避免潰退的步兵增添無謂的傷亡。縱然如此,章平麾下的騎兵也是且戰且走,一邊阻擋楚軍騎兵,一邊又刻意避免被楚軍包圍。
項羽率軍掩殺了一陣,最後有些興味索然的止住了追殺秦軍的楚軍。
“大將軍,為何不追了?”楚軍停止追擊之後,英布策馬走到項羽身旁對他說道:“秦軍一觸即潰,正是我軍趁勝追擊的好機會,為何停滯不前?”
“追擊?”項羽冷笑了一下,對英布說道:“在我軍趕來之前,秦軍就已做好了潰退的準備。他們有心想跑,我軍如何能追的上?若是冒險用騎兵追擊,很可能被他們反包圍;若是全軍追擊,恐怕追到咸陽,也不一定能夠趕上他們!”
“唉!”英布嘆了一聲,搖了搖頭,兜轉馬頭集合部隊去了。
楚軍在汙水駐紮下來,兩天之後白阜和伍秀領著一千多名新整備的女兵護送著蒙蘇和項清也趕到汙水。
見到項燁的時候,白阜的臉色很不好,他先是看了看項燁,然後又朝身後列出整齊佇列的女兵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看出了白阜內心的糾葛,項燁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很不錯嘛,這才幾天,隊伍就被你和伍秀訓練成了這個樣子。嗯,佇列整齊,鎧甲鮮明,很是有些威武之師的模樣。”
“唉!”白阜把頭一偏,嘆了口氣對項燁說道:“佇列倒是在伍秀的幫助下練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件事,著實是讓我頭疼的緊!”
項燁好奇的看著白阜,他並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知道,即便他不問,白阜一定也會忍不住告訴他。
果然,白阜見項燁沒有開口問他,忍不住自己說了出來:“這些女兵列隊倒是還聽指揮,只是我給他們找了隊男兵,雙方持著沒有矛頭的長矛互相拼殺。本來吧,我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讓她們適應戰場上的廝殺,可沒想到,這些女人還沒等那些男兵衝到面前,早就丟盔卸甲四處逃竄了!這以後還怎麼練?”
項燁在聽了白阜的話後詭異的笑了笑,朝白阜招了招手。等到白阜納悶的把耳朵湊到他面前,他才趴在白阜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辦法行嗎?”聽了項燁的辦法,白阜瞪圓了眼珠子不解的看著他,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這辦法肯定不行,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鼓舞士氣的。”
“你且試試嘛!”項燁拍了拍白阜的肩膀對他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這個辦法絕對可行,如果你用這個辦法,那些女兵還不能把跟她們對戰的男兵打的落花流水,我項某人就穿上女裝為你歌舞一曲。”
白阜撇了撇嘴,沒敢應項燁這句話。雖然項燁和他們稱兄道弟,平日裡也總是沒個大小,但他卻還是懂得尊卑貴賤,讓項燁穿著女裝歌舞一曲,即便是項燁真的願意,他也不敢去看。
項燁回到營帳,蒙蘇和項清立刻攔在他面前,兩個女人看著他的時候眼神十分古怪,好似在看著一件稀奇物事一般。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見兩個女人看著他,項燁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疑惑的問道:“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給白阜出的什麼主意?”蒙蘇歪著頭朝項燁的臉上看著,好像從他的臉上能夠看出答案似的。
項燁還沒來及回答,項清就湊了上來,眼睛“噗嗦噗嗦”的向他眨巴著,接著蒙蘇的話說道:“你給白阜出了什麼壞主意?從你剛才笑的那麼邪惡就能看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快說!要不我和蒙蘇姐姐今天可得對你動私刑了!”
“我說,我說!”見兩個女人不依不饒的樣子,項燁連忙舉起雙手笑著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