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有無可能一舉攻破劉邦在霸上的駐軍?”聽吳憂說還可以對劉邦軍發起進攻,項燁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問道。
“很難!”吳憂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突襲倒是能打擊一下劉邦,至少讓他短期內不敢再覬覦天下。”
項燁搖了搖頭說道:“劉邦這個人就像拍不死的蟑螂,如果不是將他徹底誅殺,任何對他的打擊都不會讓他放棄天下,假若不能一舉將他的軍隊徹底擊潰,那麼進攻他將會沒有任何意義。”
吳憂點了點頭,他雖然沒再說什麼,但對項燁否定了他的策略還是感到有些失落。如果項燁真的按計策行事,前去偷襲霸上駐軍,劉邦返回霸上之後將再無憑恃。
在項燁與眾人商量如何對付劉邦的時候,項伯已經趕到了霸上。
“子房,你快些收拾收拾,趕緊離開這裡!”一見張良,項伯劈頭就來了這麼一句。
“兄長這是為何?”項伯前來,張良連忙站起來迎接,一聽說要讓他趕緊離開,張良當即就感到可能出大事了,連忙問道。
“大將軍在入關時,沛公派兵駐守函谷關,抗拒大將軍及各路諸侯。大將軍暴怒,明日大軍將從鴻門出發,進攻沛公,子房與我乃是故人,我怎能見死不救?沛公危矣,子房快些收拾收拾與我一同離開這是非之地!”見張良對劉邦派人據守函谷關的事懵然不知,項伯早是急的滿頭大汗,不住的催促他快些離開。
項伯雖是急的滿頭大汗,可張良在聽了此事之後卻是十分沉穩,他在帳內來回的踱了幾圈,抬起頭對項伯說道:“韓王命我追隨沛公,我若是知道沛公危難偷偷逃走實為不義,兄長且請寬坐,我這便去向沛公辭行。”
“唉,子房啊!這時候還說什麼義不義的,你還是趕緊跟我走吧!”張良正要朝帳外走,項伯一把拽住了他,焦急的對他說道:“大將軍明日一早犒賞過三軍就要進攻霸上,情勢已經萬分危急,多逗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險啊!”
張良嘆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兄長莫非還不明白子房的為人嗎?沛公對我恩義,我如何能夠在他危難的時候知會都不知會一聲就離他而去?兄長且請寬坐,我去向沛公辭過行就與兄長一同離開!”
項伯無奈,只得在帳內坐下,聽憑張良走出帳去,等待他向劉邦辭行回來後一同離開。
張良離開營帳後徑直朝劉邦的大帳趕去,到了帳前,也不讓親兵通報,掀開帳簾就闖了進去。
在他進帳的時候,劉邦正摟著呂雉調笑,一見有人闖進來,劉邦頓時有些不悅,抬起頭正要發作,見進來的是張良,立時又把湧到嘴邊準備罵人的話給嚥了回去。
張良朝劉邦拱手行了一禮說道:“沛公,冒失前來實是唐突,只是有件緊要的事關係到我軍的前程,不得不深夜前來叨擾!”
“子房有什麼事只管說吧!”劉邦雖然對張良闖帳的事感到心中不快,但張良是他所憑恃的智囊,也不好發作,只得整了整衣衫,朝呂雉的肩頭輕輕拍了兩下站了起來。
見劉邦對即將來到的危機還懵然未知,張良心中大急,把項伯告訴他的事合盤跟劉邦說了一遍。
劉邦聽了之後直驚的一身冷汗,想到項羽第二日就要率軍向霸上殺來,他嚇的抓住了張良的胳膊哀求道:“子房救我!”
張良嘆了一聲,對劉邦說道:“沛公,是誰讓你封鎖函谷關,拒絕項羽入關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件十分危險的事嗎?若你是項羽,有人比你早入關中,然後又派兵據守關口,你會如何處置?”
聽了張良的話後,劉邦想了一下,頓時驚的滿身是汗,連忙向張良問道:“我誤聽豎子之言,險些誤了自家性命,子房有何計策可以破解此次危機?”
張良並沒有立刻回答劉邦的問題,而是反問到:“沛公麾下計程車卒有項羽的兵士那麼勇猛嗎?若是與他抗衡,軍隊能夠抵擋的住他的進攻嗎?”
劉邦沉吟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很坦率的說道:“我不如他!如今事態危急,我該怎麼辦?”
張良點了點頭,對劉邦說道:“既然沛公能認識到與項羽的差距,那麼你就親自去見項伯吧。項伯是項羽的叔父,你去跟他解釋,說清楚你不敢背叛項羽,要他幫忙從中斡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聽了張良的話,劉邦的眼睛先是一亮,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黯淡了下來,有些忐忑的問道:“子房與項伯過去可有交情?”
張良點了點頭,對劉邦說道:“過去項伯曾殺了人被官府通緝,是我救了他,此人雖然智謀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