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煙塵越來越近,匈奴大軍已經逼近峽谷,但煙塵散下去的時候,項燁已經能夠隱約看到匈奴人的身影。
“弩手、弓箭手準備!”項燁抬起一隻手高聲喊道:“弓弩上弦,定位!”
千餘名弓弩手隨著他的喊聲跨步向前,弩手在前,弓手在後,向空無一人的峽谷**出了一陣箭雨。
箭矢紛紛落在地上,弩箭要比弓矢落下的位置遠了三十餘步。
望著落在地上的箭矢,項燁再次舉起持槍的手臂喊到:“擺列矛陣!”
手持長矛和盾牌的夏軍在聽了命令之後立刻變幻陣型,將盾牌豎在地上,長矛平平的指著前方,很快組成一堵矛牆。
做好這一切之後,峽谷另一側再次揚起了煙塵,項燁知道,那是冒頓下達了衝鋒的命令,匈奴人開始向他們發起了衝鋒。
五千夏軍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在他們這些人中幾乎沒有老兵,所有的老兵都被另外四營挑走了,武威營有的只是一群從未參加過戰鬥的新兵。
“將士們,聽好了!”匈奴人衝了過來,項燁感覺到了他身後的官兵個個心情緊張,他深知在這種心情下戰鬥,是不可能有機會戰勝敵人的,於是高聲喊道:“你們記住,戰場上只有你死我活,沒有憐憫,不是你們殺死人就是敵人殺死你們!拿起你們的武器,為了活著,戰鬥下去!”
五千夏軍在項燁話音落後,齊齊發了聲喊,氣勢頓時為之一振。
匈奴騎兵越來越近,黑壓壓的一片望不到頭。
項燁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知道眼前的這場戰鬥將會多麼艱難,雖然事先夏軍已經挖好了陷坑,可匈奴人畢竟在人數上佔有的優勢太大,三萬新訓練的步兵對十萬常年征戰的重騎兵,若不是有吳憂的計策,項燁絕不敢輕易打這種仗。
匈奴人的身影越來越近,當第一隻匈奴戰馬的馬蹄踏在先前夏軍射出去的弩箭上時,項燁猛的一揮手臂高聲喊道:“弓弩手,發射!”
早就列好隊的夏軍弓弩手聽到命令連忙將箭矢向匈奴人傾瀉了出去。
匈奴騎兵手中也端著弩箭,他們一邊衝鋒一邊發射著弩箭。匈奴人的弩箭呼嘯著向夏軍飛了過來,可是由於他們的弩射的太散亂,並沒有給夏軍帶來多大傷亡,幾乎所有的弩箭都射在了擋在夏軍弓弩手身前的盾牌上。
夏軍的弩箭飛向匈奴人,匈奴騎士也紛紛舉起盾牌攔擋。可是箭矢太密,他們的盾牌擋住了射向人的箭矢,卻擋不住射向胯下戰馬的箭矢。
許多匈奴人胯下戰馬被箭矢射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栽倒在地上。馬背上的騎士也隨著栽倒的戰馬滾落下來,還沒等他們重新站起來,身後的匈奴騎兵就湧了上來,新湧上來匈奴戰馬生生的從前面跌落在地的匈奴騎兵身上踏了過去。
剛才還鮮活的匈奴兵立刻就被無數的馬蹄踏成了齏粉,他們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及發出一聲,就成了戰場上的一抹冤魂。
“弓弩手退後!矛陣上前!”當匈奴人衝到離夏軍只有三四十步距離的時候,項燁再次高聲喊道。
在他下令之後,弓弩手立刻向後退去,躲在了矛陣的後面,而矛陣則向前推進了幾步,正面迎著匈奴騎兵。
匈奴騎兵見快衝到夏軍陣前,掄著手中的彎刀怪叫著朝夏軍衝了過來。
就在兩軍快要撞在一起時,衝在最前面的一排匈奴騎兵突然感到身下戰馬兩隻前蹄朝前一陷,緊接著整個人就隨著馬向一個深坑裡摔了下去。
前面的騎士摔落深坑,後面的又跟著撲了上來,匈奴騎兵居然前赴後繼如同飛蛾撲火般跌落進那隻坑裡。
項燁嘴角掛著微笑,看著那些滿臉驚恐想要收住腳步卻被後面的同伴推進深坑的匈奴騎士。
就在匈奴人已經感覺到危險,正在極力停止衝鋒的時候,山谷的另一處谷口處突然傳出了一陣觱慄聲,一群夏軍在兩側相對平緩的山崖上突然出現,在山坡上搖旗吶喊著。
當匈奴人向谷內發起進攻的時候石磊並沒有立刻率軍衝殺下去,他在等,等著匈奴人深入峽谷,若是冒頓單于能夠親自率軍向谷內殺去,那自然最好,他就能收緊口袋,來個甕中捉鱉!
石磊蹲在山坡上,眼看著潮水般的匈奴騎兵湧進了峽谷,在峽谷的另一側又傳來了陣陣喊殺聲。
他很清楚留下的那五千兵馬已經與匈奴人展開了戰鬥,但他卻還是對冒頓會親自進入峽谷抱著一絲希望,遲遲沒有現身。
直到最後一股騎兵衝進了峽谷,留在匈奴本陣的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