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歸帳下,依舊為大秦鎮守邊關。
章邯奉命剿殺盜寇,帳前無將,早就聽說白無意勇猛的他親自去了一趟北地,死乞白賴的從王離那裡把白無意拐了過來,在以往對周文和田臧的戰鬥中,白無意身先士卒、屢立戰功,早已成了章邯不可或缺的助力。
白無意什麼都好,只是有一條不好,他的個性太像祖父白起,脾氣如同乾柴一般,只要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他便會立刻暴跳如雷。以往與義軍作戰,只要是被他抓住的俘虜,從來沒有留下過活口,不是被集體坑殺就是全都被砍了腦袋,章邯對此也感到十分無奈。
章邯在眾人面前誇讚項燁,為的就是激起這白無意的戰意,項燁突然暴怒,如同瘋了般拼命劈砍著攔阻在他面前的秦軍,對秦軍計程車氣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若是不及時制止,恐怕還會影響到整場戰鬥的勝敗。縱觀全軍,章邯認為有能耐生擒項燁的,恐怕也只有白無意。
果然白無意經不起挑弄,在章邯剛開口誇讚項燁時,他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吵嚷著要去把項燁生擒了過來。
見章邯同意他出戰,白無意嘴角牽了一牽,露出個笑容對章邯抱拳拱了拱說道:“將軍,等我好訊息吧!”
說罷,他調轉馬頭,雙腿朝馬腹上一夾,戰馬嘶鳴一聲縱身朝正在廝殺的兩軍衝了過去。
項燁瞪著通紅的眼珠子,瘋狂的砍殺著攔在他前面的所有秦軍,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在他的眼前只有不斷從敵人身體裡噴湧而出的鮮血和一具具被他手中短劍劈開倒在地上的死屍。
他手中的短劍已經崩開了一個口子,青銅製造的劍身漸漸出現了裂痕,眼見就要斷裂開來,可他卻根本毫無察覺,依舊掄著快要斷裂的短劍劈砍著眼前的敵人。
正在他掄著短劍劈砍著秦軍的時候,突然斜刺裡衝出了一個人,這人衝出後,徑直縱馬朝他衝了過來。
衝過來的人也不說話,在離他近了之後,手中長槍猛然向前刺出,直取項燁肩頭。
在先前的戰鬥中,項燁雖然砍殺了不少秦軍,他的身上卻也受了幾處傷,傷口正向外流淌著鮮血,只是他完全沉浸在了殺人的瘋狂中,所以才一直沒有感到疼。
當斜刺裡衝出來的這人長槍朝他刺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抬劍格擋,可是他手中那柄已經有了裂痕的短劍如何能擋的住對方大力刺來的一槍,劍槍相交,只聽“咔嚓”一聲,項燁手中的短劍頓時斷為兩截,長槍的槍尖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肩頭。
持槍刺向項燁的正是白無意,他在得手之後,心中不免得意,長槍向上一挑,把項燁高高挑了起來,用力的朝一旁甩了出去。
把項燁甩出之後,他又大叫了一聲:“休要傷他性命!”縱馬向還在半空飛著尚未落地的項燁衝了過去。
被甩飛之後,項燁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他絕望了,穿越到這個時代僅僅只過了十幾天,他就遇見了比穿越過來時那場戰鬥更加血腥的一戰,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剛才衝向他的那個人。
那人的長槍向他刺過來,他竟然連一招也擋不住,直截被對方刺穿了肩膀挑飛了起來。
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他想要活下去的**正漸漸消退,他甚至開始期盼死亡,只有死亡才能讓他遠離充滿血腥的戰場,讓他得到永久的寧靜。
“蓬!”一聲悶響,正從半空向地上落去的項燁撞上了一個堅硬中略帶著些柔軟的東西,他感到自己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摔落到地上,而是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他撞到的應該是接住他的人胸前堅實的皮甲。
項燁努力睜開眼,朝接住他的人看了看,只見一張微微泛黑,臉上東一片西一片抹著血漬的人正關切的看著他。
他張了張嘴,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餘將軍……”
說完這幾個字之後,他的頭一歪,昏了過去。
接住項燁的正是餘樊君,他正與秦軍廝殺,突然聽到一陣怪叫,連忙轉過頭來,恰好看見項燁正從廝殺的兩軍頭頂飛過朝他這邊跌落。
他當時想也沒想,翻身跳下馬背,生生的把向地面摔來的項燁接在懷裡。
見項燁昏了過去,餘樊君的嘴角牽起一抹苦笑,他好像是在對項燁也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兄弟,你我都盡力了,我們只能做到這樣,各自保重吧!”
說罷,他把項燁橫著往他的戰馬馬背上一丟,用槍桿往馬臀上狠狠戳了一下。戰馬吃痛,嘶叫一聲之後撒蹄朝他們來的方向奔去。
見項燁被一匹馬馱著朝戰場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