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她爸爸是誰,應該是跟陳媽他們姓吧,陳香或是陳香香?”
“陳香?沉香?”
沉香是種很珍貴的香料樹木,只要小小一片就能沉入水底因而得名。而寶蓮燈裡面,沉香劈山救母感天動地。
為何我們的陳香,如此卑微渺小?連她的真實姓名都沒幾個人知曉?
我們牽著手出門。
從香香那裡,我們知道自己其實活得多麼幸福多麼富足,若再不懂得珍惜,生命裡就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了。
似乎全深圳的桂林米粉店都是福建人開的,最近兩年又出現很多福建“沙縣小吃”。跟很多小區一樓潮州人開計程車多店一樣,夫妻兄弟姐妹搭檔,四五歲的小孩就會提著袋子送外賣。
緬懷著貴陽牛肉粉,一碗牛腩叉燒雙拼只吃掉一半。陸嘉聲埋頭吃他的排骨麵加滷蛋,這個同志不說話的時候,不是在思考……就是在發愣。
把嘴一抹,催他快吃:“趁我還在失業,有時間做飯,還想不想我做好菜給你吃?”
他把湯湯水水的筷子一豎:“好好好,馬上吃完陪你去買菜。”
邊走邊回憶小時候過年媽媽做的菜譜,那些流著口水守在一旁等待出鍋的佳餚,終於把香香暫時拋開了……
先把糯米用水泡上,吩咐陸嘉聲把菜摘好洗好才準去看電視。自己趁機把剛買來的朱德庸漫畫《關於上班這件事》翻翻看,再歇息幾天,還是要去找工作了——“薪水光是用歲月去換是不夠的,有時還必須用靈魂去換。”
“搞定收工!”老陸這個只會煮速凍餃子和炒蒜蓉麥菜的苯人,想象不出買的那堆菜能做出什麼來。
陽光透過玻璃窗在牆壁上像煙霧一樣波動。各自捧一本書靠在沙發的兩端,輕輕地翻書,偶爾用腳撓一下對方。
我們能就這樣,相伴到老嗎?
把朱德庸擱置一旁,5點了,糯米泡得差不多,開始準備肉餡。
超市的肉餡太肥,也不夠細。買了半斤精瘦肉回來自己剁。再加進去皮的馬蹄、生薑,一起剁得爛爛的,放一點芡粉、鹽拌勻。肉餡搓成一個一個小圓球,裹上泡軟的糯米裝盤,再放進鍋裡大火蒸半個小時。從羅腎腸抄襲來的洋芋燴飯,經我改良簡便為洋芋切丁、香腸切片,淋半勺花生油撒一把鹽,跟米一起下電飯煲。
從貴陽帶來的餈粑辣椒炒宮爆雞丁,煮了一個素南瓜,明天中午我有剩菜吃了。
老陸夾起一個糯米圓子:“這是什麼做法?”
“老土,這叫珍珠圓子!”這種費時的菜,連我媽從前一年都只做一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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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
(更新時間:2006…2…7 10:35:00 本章字數:1179)
終於不可迴避地要去睡覺,要去面對夢中的香香。
“今天,你想告訴我什麼?”聽著陸嘉聲均勻的呼吸,恐懼又從四面八方湧來。
第一刀,紮在他的肩膀上。
淡黃色的封口膠,只給他留出眼睛和鼻孔。他無聲地慘叫,緊緊抓著床單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慘白。
沒有用,他的全身都被封口膠死死纏住。我用刀尖在他胸口劃下一個“香”字。
他不讓我離開,寧可打死我都不讓我離開。那麼,我也不會讓他離開,死都不讓他離開。
地上還有一團白花花的肉,好水靈的湖南妹子。我已經殘了,而她,昏迷在地也嬌嫩誘人。
單腿跪地抓住她的長髮往後用力拉,她的喉嚨自然凸出。從前院子裡大人都是這樣殺雞的,刀用力拉過,熱血噴出來。
血飛濺幾滴到他的嘴角,他拼命想躲閃,被封口膠纏得死死的身體卻動彈不得。只有瞪大眼睛,和我一起看著她在地上抽搐,然後一動不動。
“啊!”慘叫著醒來,老陸沉穩地呼吸仍在耳畔。
不會的,就算你愛上別人,我也只會送給你們祝福,我才不要強留心不在的男人在身邊。
披起睡袍無聲地走到客廳,香香,你怎會如此剛烈?非要弄個魚死網破,害人還不終害己?
電視機啪地一聲亮了,藍色畫面無聲地靜止片刻後,我看到我,不,是香香,在電視裡嫣然一笑。
快樂地哼著歌,很早以前在夜總會學會的歌:“也許,全世界我都可以忘記,只是不願意失去你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