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說道:“這個實驗室的寶貝必須要活人生祭,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小黃同志啊,對不住了,你乾脆做件好事,幫幫大夥吧!死前先來個試鏡吧!”
試鏡?啥意思?我沒鬧明白。
耐著性子聽他說完,突然,兩個人影從旁邊竄過來摁住了我肩膀,我拼命扭頭想看清楚是什麼人,卻怎麼也看不到,只看到張麗恆在一邊掩面抽泣,不由心下惱怒:“小娘兒們哭個屁的哭,趕緊勸勸丁根,他是不是瘋了!”
我腦袋嗡嗡作響,心想今兒個這是怎麼了?丁根可是我的死黨鐵哥們兒,從來和我是一條心,今天怎麼轉了性,學會背後算計我了?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至於老古更是處心積慮的一腦門心思要害我,在山洞裡肯定是他故意要害我的,真應該當時就幹掉他!
我一邊惱怒破口大罵一邊拼命掙扎,老古皺眉想了想,一揮手,旁邊又過來倆穿軍裝的人,等他們走近了我才看清,卻是兩個英挺的軍人,但是軍裝卻是蘇聯的服裝,原來老古他們都是一夥的,這東西竟然是克格勃的特務,和我一路上純粹是滿口謊話!
滿腹惱怒也只有眼睜睜看著兩個年輕的軍人,推搡著一個人走近大櫃子。
那個被推搡著的人大張著嘴,不停的一路哭喊,那張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我塞進褲兜裡遺像上的那個女人,這妞兒咋還沒死呢?我有點魂不附體。
這個可憐的女人被連踹帶揍,摁成個頭朝下的姿勢,嘴裡滲著血絲一通掙扎,好像是在破口大罵。我心下不忍,叫道:“你們要幹什麼?衝著我來就是!”
看沒有人理我,我就罵丁根這廝:“丁根你好啊!不錯啊!枉我跟你朋友一場,做下這等齷齪事兒,你還算是個人嗎?”
老古抬腳把我踢到一邊,笑道:“省點力氣吧,下一個輪到你,丁根現在是我的人了,哼,你當蘇聯人都是傻瓜嗎?會把這麼重要的寶貝留在這裡給你!”
說話間,兩個軍人一擁而上把那女人使勁摁到了櫃子邊上,一個人抽出一把雪亮的軍用匕首,二話不說,對著女人鼓囊囊的胸口就是一下子!
絕望的女人扒在櫃子邊掙扎了幾下,終於面朝櫃子趴了下去。
血水中浮出一個奇怪的東西,是一面古色古香的銅鏡,龍盤鳳繞,十分精緻,出奇的是對著我的一面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反射出來,裡頭有些霧氣,一點點的旋轉著。
老古扳過那個死去的女人,砍下一截手指,往那鏡子上灑了些鮮血,撲哧一聲,鏡子中的霧氣立刻散開,放電影一樣現出了一幅畫面。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左右晃著腦袋,被摁在一個櫃子邊上,摁住他的人,抽出把刀子,一刀捅死了她,頓時血花四濺,鏡子中滿屏殷紅,又逐漸歸於黯淡,恢復了漆黑,漆黑中的霧氣再次慢慢凝聚。
這是剛才那女人被殺時候的場面!
老古和丁根都是痴呆一樣的笑著,歪過臉,不懷好意的看我。
我頓時明白這個鏡子很可能是一寶 貝,能夠照射出人臨死前一剎那的場景,這可真玄了,難道兩人要用我試鏡?
我從來不知道試鏡原來是這麼個試法,心裡騰的,冒出一股子怒火!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一咬牙,兩腿使勁一蹬,我站起來就要去揍老古,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把刀,是張麗恆很有眼色的塞了給我,還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我一咬牙,舉起刀,衝著老古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噹啷一聲,我的刀給人擋住了,眼前一黑,震的我差點昏過去,睜開眼,就見張麗恆滿臉詫異,眼淚絲絲的叫道:“黃寧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怎麼突然拔刀要殺老古呢?”
我吃了一驚,定睛一看,我還在太陽底下的石頭山上,而老古面無人色的坐在我前邊,簌簌發抖。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我再次糊塗了。
張麗恆忙不迭的喊道:“黃寧你怎麼了?快說話啊,別是做了啥子噩夢吧?”
我拍拍昏沉沉的腦袋,看著張麗恒大惑不解,不是你把刀塞到我手上的嗎?再次看看周圍,沒有大櫃子,沒有丁根,沒有其他任何人,水庫還是水庫,哪裡有水泥房子!
我心裡一陣清亮,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我操——!
趕緊挪到老古身邊道歉說:“老古同志,兄弟對不住了,剛才迷了神智,冒犯的大了,唉,這事兒鬧的,咋也沒想到我給睡著了!真是一萬分一萬分的對不住,老古同志大人大量,千萬寬容一次兄弟!”
老古臉色非常不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