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頭又爬了一會兒,我發現壞了,張麗恆掀翻那櫃子橫在了前頭,剛好堵住我們的路,就上頭還剩下點空隙,可以匍匐著過去,而櫃子已經嚴重變形,衝向我這頭的一面張著個大口子,歪歪扭扭的要散架,看起來是在地上翻滾過的,很可能就是被張麗恆踩爛那一面,至於張麗恆所描述的童屍人釘,我左右看看還沒有見著,應該是因為重量輕,所以才沒有跟著櫃子一起翻騰到這兒。
四下打量,還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老古和張麗恆喘吁吁的跟上來,湊著腦袋正想問我為什麼停下來,就看見了面前的情況,一瞅我正比量那櫃子頂和石壁的距離,不由一起搖頭:“不不不,不能從上頭爬,這櫃子不結實,萬一掉進去怎麼辦?你就不噁心那裡頭的東西?”
我苦笑著說:“噁心也要硬著頭皮上啊!呆在這鬼地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萬一來個什麼意外,咱可就一鍋燴了。”
我打頭帶路,再三叮囑他倆等我過去探路沒有問題,招呼他們過去了,再一起動身不遲。
這個櫃子樣的大棺,確實不是什麼好材料,手摸著還真的有彈性,非金非鐵,更不是什麼寶貝的金絲楠木,我一時也無暇去仔細探究,攀著還算完整的一個角,身子一縱,我就爬了上去。
櫃子的頂端已經離石壁很近,我雖然不至於完全五體投地的匍匐爬行,卻也壓根別想著貓腰前進,就這麼蹭著挨著的,只能一點點往前挪身子,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唯一值得我慶幸的是這個承受我重量的櫃子面,正好不是破裂的一面,連個插釘子的孔洞都沒有,否則我還真是提心吊膽的害怕給掉進去,就算是掉進去看看張麗恆沒啥生命危險,想想裡頭的東西卻讓人噁心的不行。
我心頭已經把這個當成了誰家的無主爛棺材,一邊儘量加快速度爬,一邊喃喃禱告,不停給自己壯膽:……前輩莫怪莫怪,小的逼不得已,擾了您老的清靜,回頭活著出去,定然給您多燒幾炷高香,這些不恭敬,想必您大人大量,不會計較則個。
看看勝利在望,我心頭竊喜,不由自主的想回過頭來喊一嗓子,叫後面的倆人準備動身。
這個時候,我扭回頭的時刻,卻發現櫃子那頭有一個人的臉,藉著微光,可以看出是個女人,面貌還非常和藹,正看著我微笑,一動不動。
這個地方怎麼可能出現個女人呢?我心裡一驚,頓時以為自己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把那些無神論的唯物主義世界觀給拋到了九霄雲外,腦子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黃寧這下要徹底玩完了,面前的妖魔鬼怪,只能一個人拼命搏鬥了!
壓住突突亂跳的心臟,我定定神抬起頭仔細一瞅,更是心頭忐忑不安,震驚的攥緊了拳頭,怎麼這個女的,看那眉眼,還有一絲神態象是張麗恆的模樣。
我停下身子,屏住呼吸猶疑不定,一時想不明白張麗恆怎麼會爬的這麼快,居然跑在了我前頭?腦子裡卻突然蹦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會不會是張麗恆掉進櫃子後,給什麼妖魔鬼怪吸走了靈魂,跟著我們一起上來的只是個鬼魂?
這個念頭太過玄乎,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我趕走了,輕輕咳嗽一聲,我硬著頭皮小聲問道:“小張你怎麼動作這麼快?是不是旁邊還有別的路啊?”
那個臉不理我,依然瞅著我微笑,我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這張臉上的笑容是凝固的,絲毫沒有活人的氣息,面無血色更不像個活人。
我第一反應就是張麗恆出事了?
小姑娘給我的印象非常好,要是出事了我想我會立刻掉下眼淚來,但是我沒有,因為這張臉的年紀比起張麗恆稍微大了一點,應該有三十多歲,雖然長得有點像,卻根本不是一個年齡層的人。
所以我第二個反應就是,這個中年女人莫非是大棺的主人?我禱告半天可都是一直認為是個男主人的,這會兒蹦出來攔住我就是在怪罪我嗎?
左右看看,我想很可能是這個倒黴的主人泡在櫃子裡沒有腐爛完,這麼給張麗恆一折騰,從大棺中掉了出來,結果剛好卡在這頭沒地方去了!
我乍著膽子爬近了一點,確定不是張麗恆被鬼上身後,我怦怦直跳的心臟略微穩定了一點,無神論的堅定信仰隨之浮上腦海,扭頭大聲叫老古他倆跟上,這裡沒有危險,只管放心大膽的快點爬過來。
離的近了,我摸摸褲兜裡的手槍,不管有沒有子彈,真要碰上屍變之類的,哼,別怪老子不客氣,穩穩的給你一槍,讓你活鬼變成死鬼。
那女人的臉迎著我的槍口,依然微笑著,也沒有撲上來咬我一口的意思,由於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