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完全改造成了另外一個人,沒有做過一天自己,只為了可以活下去,以後能自由的過想過的生活,一切努力卻要終結於此時!
這難道是老天爺的冷笑話嗎?
被月光誑了一下的頭領冷笑著騎馬緩緩向前,不急不慢地一支箭一支箭朝胤礽射去,力道強勁至極,卻不射致命部位,擺明了是貓兒戲鼠般捉弄。胤礽手臂漸漸無力,終於一個手軟一支箭沒有撥開狠狠射中他的右肩,長刀頹然跌落。那頭領哈哈仰天怪笑,聲音刺耳異常,頭巾跌落,竟露出個光頭來,邊笑邊將箭尖對準了胤礽眉心。
胤礽自知無幸,捂著肩頭傷口,閉上了眼睛。
……第二次,面對死亡。
上一次死去的時候、重生的時候,都因為太突然,甚至沒有意識到,既定事實已經造成。因此他心理上其實對死亡沒有什麼認識,一直有種自己是忽然離家、掉進陌生環境的遊子的錯覺,沒有歸屬感,努力生存也只是為了將來能夠回到自己理想的環境。
說白一點,他是為了明天而活著。
但是這一刻,明天忽然沒有了,明天沒有了,今天和之前他在做什麼?
胤礽忽然後悔,這八年,沒有過好每一天,重生之前,也沒有珍惜每一個普通的日子。
當然,他也不是說他沒有好好過,只是,他總是將目光放在了明天,卻沒有重視每一刻的現在,而人生卻是由每一刻的現在堆積起來的啊!
如果……如果能再次幸運的有機會重新開始……
光頭的弓漸漸拉滿,牛筋纏著金絲的弦絞的弓身咯吱吱的響,光頭眼中射出興奮至極的光芒——他覺得這一箭,可以將這個漂亮的異乎尋常的少年的頭顱,狠狠釘在草地上。那一定是一副極其美麗的畫面……
雨漸漸小了,住了,彷彿天地也在為這一刻屏息,光頭終於將弓拉至滿月,戴著翠玉扳指拇指將松——
“住手!!”一道撕裂的聲音驀然響起,像溺水的人沒頂之前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胤礽猛然側頭向聲音來處看過去,只見納蘭容若和十幾個便裝的侍衛在一片高草叢邊站著,滿臉驚恐,與此同時,光頭的手指鬆開,羽箭“嗚——”地一聲帶著凌厲的勁風,向胤礽眉心襲來。
胤礽什麼也來不及做,只能睜大了眼。
逼仄的帳篷裡,胤礽在納蘭容若的幫助下一件一件脫下溼衣,邊脫邊笑讚道:“德黑特師傅,您的箭術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將能射落飛行中的箭支,不愧滿洲第一,旁人還讚我得您真傳了,如今看來我還差的遠了!”
德黑特是胤礽的箭術諳達,就在方才光頭敵人朝胤礽射出那躲無可躲的一箭的後,德黑特也一箭射出,後發先至射中光頭射出的箭支,兩支箭就在胤礽的眉前同時跌落,情況之危機當真稱的上是間不容髮!
德黑特是個很木訥的人,聽胤礽這樣誇讚,只會不好意思地搖頭道:“不,不……”
胤礽知他不擅言辭,也不為難,笑道:“師傅的救命之恩胤礽定當厚報。”
德黑特黝黑的臉膛漲紅了,結結巴巴道:“奴才……應當的……”
最後一件衣服離身,胤礽白皙的身體再無遮攔,一身猙獰鞭痕交錯,還遍佈指印齒痕,有種詭異的豔麗,納蘭容若驚呼一聲,道:“太子,這,這……”
胤礽死裡逃生,往日所有的包袱都卸下來,雖然渾身是傷,可心裡卻說不出的輕鬆,不在意地道:“碰見了個瘋女人,有沒有傷藥?”
他在其其格帳篷裡拿來的東西在遇上敵人時全丟了。
納蘭容若被驚呆了,連聲道:“有,有。”急忙去翻自己的東西給他找。
找出藥回過身來,恰見胤礽被對這他,後背上一道刀傷,從後頸一隻拖到腰下,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陳慕:為什麼不該我出現的地方,我偏出來露了下臉?
某川:因為作者那廝灰常灰常喜歡你,極其非常特別想把小太子配給你。
陳慕:那為什麼修改版我又不見了?
某川:(淚)因為你確實沒理由出現在那地方,她沒辦法用“猿糞”這個無恥的理由硬是把你塞到那兒。
陳慕:(點頭)明白了,所以她又心煩氣躁、月經不調卡了兩天,結果還是改回來了。
某川:(瀑布淚)恥辱啊,真是恥辱啊!竟然將什麼什麼出來了的東西硬是又吞了回去!
某川:兒子啊,你的原型可是夜半兩點大《擒龍手》裡那個帥到慘絕人寰萌到無藥可救古往今來天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