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歲模樣,衣衫華貴的秀美少年一看,立馬對牽繩的小子道:“快跑~快往遠處跑~!”冰床上另一個小子嘻嘻哈哈跳下去,在後面推著幫著使力,冰床立刻如飛向狐皮帽的反方向滑去。
狐皮帽氣的罵道:“小兔崽子,只會攛掇著主子學壞!”眼見冰床越滑越遠,真有急事,馬在冰上又走不得,只好也上了冰面,仗著兩條腿向冰床追去。
冰床上的秀美少年一回頭,催促道:“不好,大管家真的追來了~快跑快跑~~!”狐皮帽一步一滑,跑又跑不快,越追越遠,眼見冰床就要消失在眼前,大叫一聲:“主子爺!”啪嚓一聲踩裂了塊凍的不實地冰面,摔在地上,半條腿浸在水裡。
冰床上的另一個少年看見了,說:“大管家摔了……”
冰床停了下來,都在看他摔的怎麼樣。
狐皮帽驚地面青唇白,心怦怦地跳,半晌才一腳溼淋淋地爬起來,遠遠避開裂縫。這天兒掉進河裡一準兒是一個死。
抬頭一看少年們還站在冰上在遠處看著,氣的大罵道:“小兔崽子,還不趕緊把爺推到岸上去,這河不實!爺要是出點什麼事兒看上頭不活剝了你們的皮!”
推冰床的少年們看到冰上確實有地方碎了,也嚇了一跳,另一個少年也忙跳下來,三人合力連忙將冰床推上岸,又兩人去把狐皮帽扶了上來。
狐皮帽到了秀美少年跟前,差點老淚縱橫:“主子爺啊,這兒實在危險,萬一您要是出一點事兒可讓小的們怎麼活呀~~~~”
他摔了一跤,卻並不提,只是擔心主子,讓少年很是歉疚:“好了吳管家,我知道了,以後不再玩這個了就是。”
吳管家鬆了口氣,想起自己的來意,急忙稟告道:“爺,宮裡宣您哪!”狠狠瞪了伴著少年的三個小子一眼——他找來是有正事,這三個小兔崽子卻攛掇的主子見他就跑!
少年很奇怪:“我上午才在宮裡出來,什麼事?”
這少年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六弟多羅貝勒胤祚。皇室的慣例是皇子十五歲即可出宮開府,有自己單獨的府邸。胤祚雖已開府,但因為十分受寵,大部分時間仍是住在宮裡。
胤祚回到宮裡,原來是生母德太妃相召。
胤祚來到慈寧宮母親的居所,卻見母妃殿裡還坐著一個甚為美麗的小姑娘,一見他進來,連忙想站起來避開去。德太妃連忙拉住那小姑娘,道:“寧微,這也是你表哥,一家人不必避嫌。”
小姑娘臉紅紅地,盈盈地福下去,低聲道:“表哥。”
看著德妃地表情,胤祚向來遲鈍,這次卻忽然福至心靈,靈機一動道:“母妃找我有什麼急事?二哥也叫我過去呢!”
德太妃一怔,道:“哦,母妃沒什麼事,你表妹剛從盛京過來,只是叫你來見見,皇上叫你你就趕緊去吧,不要讓皇上等!”
胤祚對小姑娘還了個禮,飛一般地逃出了門去。
回了宮也沒什麼事,既然剛剛說了二哥叫,胤祚便又走到了養心殿去。
養心殿裡胤礽穿著常服,正在炕上和五弟恆郡王胤祺說話,他進去後熟門熟路地挨著胤礽坐下,靠在二哥身上。
胤祺忍不住伸手擰他的臉:“六弟,你都二十一了,還這麼膩在哥哥身上,你羞不羞?”
胤祚反駁道:“哪有,我十九歲還沒過!”
胤祺捏著他臉上軟軟的肉轉圈圈:“你也知道你就要過十九了!你天天在外面瘋跑也不看看,人家十三歲都成婚生子是大人了,你十九了還要跟哥哥撒嬌~~”
一個丹鳳眼地絕美十四五歲少年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介面道:“就是,寒不寒磣?”
其實胤祚一張娃娃臉,個頭又矮,加上天真單純的表情,說是沒過十五歲都有人信,膩人一點也不算什麼,尤其胤礽即使穿常服盤坐在炕上,脊背也永遠挺直,兩人依偎的畫面倒沖淡了他身上不容人接近的尊貴,顯得溫馨不少,少年的話實在刻薄了。
胤祚淚眼汪汪地抬頭看向二哥。
胤礽俊美的眉眼浮現一絲無奈,道:“九弟,你又欺負你六哥。”胤祺也責備地看著他。
胤祚將臉埋在哥哥懷裡。
少年,即九貝子禟不屑地撇了撇嘴。
胤礽道:“快進來,天這麼冷,站在門口做什麼?”
胤禟這才邁步走進室內,行禮後撿了一張軟榻坐了,養心殿內伺候的大太監連忙將一隻手爐添了碳,親自遞到他手上。
待他坐下之後,胤礽問道:“你從哪裡來,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