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初急忙在前帶路。
韓相思竟然在阿哥所胤禟的院子裡。他入宮遇見胤禟,胤禟強行把他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胤礽一進胤禟的快雪軒,眼前的情形頓時讓他勃然大怒:軒裡兩個俏麗宮女一擎玉笛一抱琵琶坐在一旁,而胤禟卻將韓相思按在桌子上上下其手!
韓相思臉漲的通紅,眼睛中已然淚光盈盈,卻不敢反抗,胤礽怒極:“胤禟,你在做什麼!?”
兩個宮女看到胤礽這時候闖進來,嚇得急忙跪下瑟瑟發抖,胤禟聞聲放開相思,站直了身體不當回事地笑道:“二哥,這個戲子長著實在不錯,既不是你的孌童,就送給我罷?”
胤礽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眸光徹底地冷下去:“九弟,你太讓我失望了。”
胤礽極少發火,更遑論動手打人,滿屋子地人嚇地噗通噗通跪了一地。門外匆匆闖進一個人來,按著胤禟也硬是噗通跪了下去,聲音惶急:“二哥息怒,九弟他只是年幼不懂事!”
胤礽私底下從不受兄弟們跪拜,怒氣生生被這一跪憋了回去,握著那人手腕將他拉了起來,冷冷道:“五弟,你十六歲時已經能幫著辦差了。”
那人抬起頭來,露出求肯地目光:“二哥……”正是恆郡王胤祺。
他最欣賞地這個素來從容的弟弟露出這樣地表情,胤礽忍耐地微閉下眼睛,招招手領著韓相思離開,讓胤祺自己教訓他的同母弟弟。
胤禟捂著臉跪在地上,望著胤礽離開的背影,不能置信地道:“二哥他居然打我……五哥,他居然為了一個戲子打我!”
胤祺深深吐了一口氣,揮手命屋裡伺候的奴才們都退出去,門窗關嚴實後拉起同胞弟弟,而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也狠狠一個耳光揮在了他絕美地臉上。
胤禟被打的一個趔趄,一怔才反應過來又捱了打,暴怒到幾乎想還手:“你竟也敢打我!!”
胤祺看著這個被母親驕縱壞了的弟弟,向來溫和的眉眼中透著深深地失望,咬牙道:“打你,是因為你不知輕重!”
胤禟從來沒有在這個與他血緣關係最親近的哥哥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一時怔住了。
胤礽帶著韓相思離開,回到養心殿,溫言道:“我會罰小九。不要擔心,他不會再找你麻煩。”
韓相思咬著嘴唇,眼中淚珠盈盈欲墜,忽然又噗通跪在了他腳邊:“相思這次進宮,其實是有事求皇上!”
胤礽微訝,扶起他道:“不要總跪來跪去的,什麼事情,說。”韓相思雖然時常進宮來請安,但其實很有分寸很懂事,很少有什麼要求為他添麻煩。
韓相思道:“奴才……”被胤礽看了一眼,忙改口,有些緊張地道,“我……有一個同行,被康親王帶回府裡了,他,他,不是自願的……”
他難得開口求什麼事,何況是救人,胤礽看了他一眼,對張景初道:“去處理這件事情。”
張景初無聲地行禮告退了。韓相思大喜,又想下跪謝恩,被胤礽又看一眼沒有跪,不安又不自在。
等他告退,胤礽數著時間翻了兩頁書,果然不到兩刻猓��縫鞅閿擲戳耍�喚�啪拖牘螄隆X返i拉住他陪自己坐下,遞給他一杯茶。胤祺微微無奈地道:“二哥恕罪,那個小混蛋被我額娘慣壞了,我已狠狠教訓了他……”
胤礽打斷他的話:“他聽你的?”
胤祺俊雅地眉梢眼角無奈之色又重了一層,卻還是道:“他已經知錯。”雖然非常不服氣。
胤礽也有一點無奈:“小五,我並不是氣他別的,氣的是他不長進!禁他出宮這半年,他在自己院子裡和御書房都做了些什麼,你可知道?”
他走後胤祺怎麼教訓弟弟,他不聽也知道,無非是些君臣尊卑之類。但他其實並不在意那些,讓他生氣的是胤禟的本性。胤禟雖然現在只有十五歲,但已可以看出不是心胸開闊的人,也不會願意踏踏實實做事,偏又高傲自負,絕不肯居於人下。這種性格讓他入朝堂肯定不適合,但他又怎會甘於只做一個無權的閒散王爺?現在還上著學還好說,日後怎麼免得了惹是生非!
胤祺雖已在宮外開府,但因襄理內務府,訊息十分靈通,很清楚地知道胞弟從受罰這段時間來,雖然明面上老實著沒有惹事,私底下卻胡鬧的越發厲害,甚至跟自己院子裡一個漂亮的小太監胡鬧。這種事情他都能知道,二哥肯定更知道,嘴唇不由微微抿地有些發白。
除了小六,胤礽在諸弟弟中其實最喜歡這個弟弟,不忍見他為難,放軟了聲音道:“你也不要太發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