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別的時間就可以不用怎麼動手,讓可憐的野生動物們少死幾隻,而別人只會以為太子殿下是不屑於獵殺鹿獐之類不刺激的小動物。
也就是說,他箭術越出色,射殺大型野獸越輕鬆讓人敬畏,可憐的野生動物們活命的就越多。所以為了愛護野生動物這個目標,他就得相反的箭術越發高超。作為21世紀來人,胤礽深切地愛護這年代尚在亂竄的野生動物們,他希望再過二三百年自己再次出生的時候(還會嗎?),不用看一隻兔子也得跑到動物園,於是箭術倒真的是蹭蹭蹭地進步,如今在紫禁城都難逢敵手了,幾乎與老康都有得一拼。
一排射箭的人也有好幾個都是箭箭正中靶心,但明顯沒有胤礽這連珠射的神乎其技,再一看射箭的是誰,頓時更加崇敬了,要跪下行禮。
胤礽自然連忙攔住他們,這時身後一個聲音有些不陰不陽地說道:“二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你我兄弟好久沒有切磋了,今日比試一番如何?”
胤礽回頭,自然是他那個鍥而不捨地來他頭上蹭癢的大哥。
胤礽微笑:“好啊,大哥這麼有興致,小弟自然相陪。”
於是二人拉開架勢,開始比試。附近眾人見兩位皇子要公開比試,大為興奮,聚攏圍觀。
胤礽藉口老大年長,讓他先射,老大便很自負地先射第一箭。
毫不意外地,正中紅心。
胤礽也射,也中。
箭靶挪遠五十步,老大再射,又中。
胤礽跟,也不出意外。
箭靶再挪遠二十步,老大再射,仍然中。胤礽繼續跟,四平八穩。
靶子再遠二十步,這次已經一共是二百二十步了,正常人的臂力範圍是一百五十步,即所謂的一射之地。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蒙古好射手都不見得有這樣的臂力。
老大再射,還是中,胤礽同樣。
老大難掩意外地看了胤礽一眼,記得一同上學的時候這個弟弟的弓馬從來沒有勝過他。
胤礽當然明白他在想什麼,臉上溫雅自若,沒有顯出一點吃力的地方。其實他已經快到極限了,他到底比胤眩�×剿輳�α炕共蛔恪5�撬��雷約赫獯穩床換崾淶模�遼僖部梢韻饗骼洗笸��拿孀印�
老大這次命再移遠三十步,這回成了二百五十步。
二百五。胤礽在心中為這個數字嘆息。
老大傾力張弓,咻地一箭射出去,弓弦都崩斷了,差點打到他臉上——他用的力氣太大了。
不過箭還是正中靶心。
胤礽也用盡全力,但表面上看還是不緊不慢地一箭射出去,射中靶心,然後隨手將弓拋到腳邊,微笑道:“小弟的本事只有這麼多了,正好大哥的弓也斷了,不如到此為止如何?”
——這就是他知道自己不會輸的秘密了,挑弓的時候他就發現這裡的最強的弓也不過是他臂力的上限,拉過了是要斷的,而老大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老大是那種愛面子勝過一切的過度高傲敏感兒童,沒有完全壓制住胤礽在他看來就是輸,他當然可以叫人去找一把更強的弓再來比過,不過胤礽已經這樣表現出了他的風度,完全可以說:“不用比了,我認輸,我說過本事只有這麼多了。”再春風化雨地一笑,能更加氣的老大找不著北。
他說的是實話,但別人肯定看見的只是太子殿下的風度以及大皇子不甚寬廣的胸懷。老大明白這一點,鐵青著臉,什麼話也不說。
胤礽成功氣到了老大,心懷大暢,笑的更加讓人如沐春風,他長得本來就好,這時在五月的陽光裡簡直耀眼生花。
老大在軍隊裡的一番歷練果然不是白歷練的,片刻就剋制住了情緒,也扔下殘弓,笑道:“為兄也技止於此了,這個沒分出勝負,二弟,不如我們接著賽馬?我聽出二弟才得的一匹神駒月光是野馬之王,跑起來如雲似電,不知比我的踏燕如何?”
胤礽揚眉道:“大皇兄想賽馬?好啊,我也很久沒有好好的跑過馬了,正好活動一下。”
在五月草原的薰風裡跑馬是一種享受,尤其是這馬飄如雲、快如電,聰明的像跟你有心電感應,要是能一跑不回,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更好了。
老大的踏燕也是一匹好馬,烏黑神駿,賓士如風,可是跟胤礽這馬中王者相比仍略遜一籌。
兩人跑了一陣,不出意料老大的踏燕開始稍稍落後,只是老大好像發了性子,一鞭趕著一鞭,非要超過胤礽不可。胤礽也被他激起了心氣,也不斷催促月光,偏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