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客套了許久,書生又為男子奉送了一課算了算生意,街上的小販們都散的差不多了才散。書生和小童扛著破桌凳子,拿著幌子向事先看好的布莊走去。
小童崇拜地問書生:“公子,你怎麼總是算的這麼準?你怎麼知道那人家的姑娘沒出事,就躲在近處?”
書生奸笑兩聲道:“嘿嘿,公子我可不是算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合併章節
小菱菱的封號,因為大家的抗議改成了寧安
冬日暖晴
小童驚奇:“不是算出來的?”
書生得意道:“笑兒,你可還記得那位胡爺讓我測字的時候怎麼說?”
“他說讓你測測一個人,是否還在人世間。公子,他只說了這個,你怎麼就知道他讓你測的是他女兒,還是走失了?”小童奇怪。
書生賣關子道:“我可並不知道,這都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小童更加奇怪,“他什麼時候說了,我怎麼沒聽到?”
書生嘿嘿地得意地笑,賣夠了關子才道:“其實說穿了一點也不稀奇。”
“笑兒,你有沒有注意那位胡爺的面色,他面色悲慼擔憂,問的這個人定然是親人,擔憂中又有憐愛後悔,自然是小輩,而且多半是至親。看他憔悴的形貌,這人出事至少也在旬月之間了,我將這四點一說,他可不就立刻跟我說怎麼出事,和出事後的情況了嗎。”
“他說那孩子自從跟他慪氣出門後,就再也找不著了,親戚家也沒有,常去的地方也沒有,寺院、廟宇,連柺子、人伢子,還有花樓他都託人找關係捋遍了——”
“你想想,親戚家、寺院、廟宇、花樓,這會是找走失的男娃子會去的地方嗎?男娃子丟了找不著,一般人只會想著綁架、勒贖,甚至被害了吧?所以,這位胡爺要測的什麼人,為的什麼事就呼之欲出了。”
小童更加更加崇拜:“公子你真太聰明瞭!那你怎麼又知道那姑娘就藏在自己家呢?”
書生洋洋得意道:“這也只是照常例推想罷了。你想,那位胡爺說他把能走的路子都走遍了,這樣再找下去也找不著什麼結果,可是卻明顯還打算繼續找下去。而且你聽那位爺要我測字時的語氣,我要敢說他要測的人已經不在了,他能立馬掀了咱們的攤子,再者以他當時的精神,就算我確切知道他找的人已經死了也是不會說的,一說他非支援不住不可——況且咱們來京城這麼多天了,也沒聽說哪兒發現死人,所以那姑娘應該沒事,所以我才建議他往近處找的,更況且我並沒有說的很清楚,他就算找不著,也沒理由來找咱們麻煩。沒想到竟然還找著了,合該咱們發財啊!”說完忍不住又嘿嘿奸笑。
小童驚呼:“原來竟是這樣!……”
張口正要再說別的,他們身後竟也嘿嘿傳來兩聲冷笑,道:“原來竟是這樣!也合該兄弟我發財啊!”
書生和小童一齊回頭,這才發現自己為了抄近路,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而身後跟著一個身高八尺面色猙獰的大漢,正雙手環抱站在他們什麼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們。
這大漢就是先前站在離書生不遠處的牆根下曬太陽的閒漢,本來早起了歹心,但是被皇上公主微服經過這個大意外嚇的把念頭縮回去了,散集的時候更是被書生和中年男子表演的一幕“神運算元”驚的甚是敬畏,不料回家和書生走一路,書生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卻抖開了這個包袱,讓他神秘敬畏感頓去,他頓時手癢忍不住了。
大漢見書生回頭,低頭對他咧嘴一笑——他足足比書生高一個頭——一拳擊在書生扛著的破桌凳上,桌凳本來已有點散架,一聲巨響,散成了片片木材。
書生趔趄一下,驚的目瞪口呆,大漢伸手,提小雞一樣把他提到半空中,問道:“你這麼機靈,有沒有算到今天會遇到打劫的?”不等他回答,嗤一聲將他老棉襖撕成了兩半,抖一抖,他藏在襖裡的鈔票銅錢就輕飄飄骨碌碌落了一地。
大漢兩眼放光,隨手將他和棉襖扔開,蹲下去撿,小童本來扛著幌子和一個凳子瞪大眼睛也驚的呆了,見主人摔落在地,終於回過神來,驚呼道:“公子!”又見他要搶去那好幾張花花綠綠的大面額鈔票和銅錢,那是好多天飽飯和新呱呱的衣裳,頓時什麼都忘了,將肩上扛的竹竿破幌子和另一把凳子一扔,衝上前就要去搶,叫道:“這是我們的錢!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打劫——!……”
這裡雖然僻靜,但離人來人往的大街並不遠,大漢害怕有人聽到,也有些慌,一臂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