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咱這兒不比城裡什麼都有。”
“嗯，好吃。這是我一軍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她嘴中全是食物，嗡聲嗡氣的回答。
“好，好吃就多吃點。”向媽對她的回答很滿意，臉上全是笑容。
“你慢慢吃，我先上山。”
“嗚嗚。”她左手拉著他，滿是食物的嘴只能發山嗚嗚的聲音，她嚥下了口中的食物，才說出話來。“馬上就好。向伯父向伯母，我吃好了，先走了。”
“慢一些。”
向陽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追。“你等等我。你不知道剛吃飽飯，是不能做劇烈活動的嗎？”
“說吧！你到底來幹什麼？一句話不說，就跑來，家裡人不找嗎？”向陽留她吃飯，沒有送她回家，是他現在根本就走不開。至於打電話，他也不知道她家的電話，想打都沒地方打。
“放心吧，我家很開放的，不用擔心。我這次來，當然是為了你的美膚品了，你沒注意到我的臉嗎？”
向陽早看到她的臉了，在送她去醫院的路上，所以並不驚奇。“哦，沒有畫濃妝了。”他故意淡淡的說。
“你。”她很生氣，畫濃妝是為了遮醜，她想了一下，說，“你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我不怪你。我以前臉上一半紅，一半白，還全是雀斑……”
她要說的，向陽以前早看過了，所以並不是那麼關心。他現在關心怎麼做，才能像個科學家。說來好笑，他想成為科學家，不是為了國家，也不是為金錢，而是為了平靜的生活，只要他成了有名氣的科學家，那麼無論他種出什麼，賣出什麼，都不會有人懷疑了。不像現在，種出了會跑的人參，除了騙人是人參精送出了一株外，其它的還都丟在山上。根本就不敢拿出來，更不用說拿去換錢了。人生的痛苦莫過於此，有好東西卻不能拿出去賣，而只能先藏起來，直到找到一個看上去可以見得人的謊話。
“喂！”
向陽正在想心事，根本沒有注意到陳燕坐在了山腰的石頭上，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