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姆這顆棋子,現在是到了放出去的時候了,除了奧卡姆之外,這個世界上再無第三個人知道奧卡姆經歷了些什麼,奧卡姆當初在冰雪荒原消失,現在重新返回聖光帝國,一句重傷之後找了一個隱蔽之所悄悄療傷就能交代得過去,沒有人會懷疑,因為當初張鐵與聖光帝國的教皇特使說的,也是這樣,奧卡姆是重傷逃逸,具體去了哪裡,他也不知道,這些年張鐵無論在哪裡都是一個人,無論在幽州,在軒轅之丘,還是在渭水都是這樣,如此一來,也不會有人懷疑奧卡姆其實一直被張鐵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把一個在西方大陸聖光帝國的聖光大牧領丟出去,絕對要比把奧卡姆留在黑體之堡裡面更有價值。
奧卡姆將來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張鐵原本已經有滿盤的打算和計劃,但這個時候,張鐵卻沒有了和奧卡姆多說什麼的興致,那些計劃打算什麼的,此刻在張鐵心中已經提不起半點勁兒頭。
“主人……你還有什麼交代嗎?”奧卡姆問了一句。
張鐵沒說話,只是抱著馬艾雲的手輕輕的擺了擺,看到張鐵這個樣子,奧卡姆也就不說話了,在下一道來自天空之中的電光把這片天地照白之前,奧卡姆就像是一道水汽一樣,消失在了這個院子之內。
奧卡姆剛剛離開,張鐵的分身一隻手拿著雷神之錘,一隻手就像提著一隻死狗一樣的抓著白骨真君從天而降,落在了院子裡。
剛才還威風凜凜一派高手風範的白骨真君此刻早已經昏死過去,身上還掛著一些海底之中的海藻,猶如落水狗,狼狽無比。這個傢伙剛才在海中,還利用馭獸之術控制了不少的海洋生物來給他的逃跑打掩護,而追殺他的張鐵的分身,正是看到這個傢伙會馭獸之術,而且那馭獸之術還帶有大荒門的痕跡,才在關鍵時刻留了他一命,只是把他打暈後帶了回來。
說起來這個傢伙也夠倒黴的,先是想和張鐵比水性,接著又想依靠馭獸之術逃生,或許他覺得自己的這兩種能力很強,但在張鐵眼中,他的這兩個能力,也就是比在街上賣藝雜耍的強上那麼一點而已,在自己面前賣弄這些,難道是嫌命長了。
張鐵的分身不能使用黑鐵之堡,但是當分身和本尊在一起的時候,或者只要離得不遠,還在黑鐵之堡的門戶作用區間,分身的精神力也就能溝通黑鐵之堡的門戶,從而使用黑鐵之堡。
張鐵的分身直接把白骨真君還有他手上的幾件零碎東西丟到了黑鐵之堡。
那幾件零碎,兩件是兩個幻影騎士身上的空間裝備,還有一個金屬葫蘆,裡面裝的是那隻變異後的追魂靈蝶。
弄完這些,張鐵的分身走了過來,從張鐵手上接過馬艾雲,一隻手貼在馬艾雲的額頭,就立刻開始著手解除馬艾雲被人下的魂種和精神控制。
這個東西,比較消耗精神力,張鐵本尊的精神力被限制,要做這件事很困難,就算知道怎麼做也做不了,所以就只有等到分身回來再做這件事了。
把馬艾雲交給自己的分身,張鐵走出了這個莊堡的院子,在風雨雷霆之中,來到了這個院子面外一片面對著大海的懸崖邊上。
天空之中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大海上波濤翻滾,幾十米高的黑浪如潮。
雨滴夾雜著冷風一滴滴的狠狠的砸在張鐵的臉上和身上,張鐵的全身上下,瞬間溼透,張鐵就一個人,站在軒轅邊上,默默的看著那翻滾的大海。
這個時候,不知為什麼,張鐵突然想起他以前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到的一首小詩。
張鐵默默的把這首小詩唸了一遍——
“記起時,
正是忘記,
懷念最濃時,
沒有了懷念,
只有再見,
如海在最洶湧時,
沒有了浪,
只剩下驚天動地的寂寞!”
張鐵一個人在懸崖邊上,唸完小詩,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變成大笑,大笑變成狂笑,在狂笑之中,張鐵的淚水和打在他臉上的雨水混在了一起,從他的臉上流淌而下……
張鐵抬頭,雙眼通紅,看著那金蛇狂舞雨若箭落的夜空,舉起雙臂怒吼,“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天空無言,只以雷霆之聲回應……
一聲悠長的鳴叫劃破天空,一道金光,穿過閃電風雨,朝著張鐵飛了過來。
那是張鐵的雷隼。
雷隼飛到懸崖邊上,在張鐵身邊飛旋徘徊,發出一聲聲的悲鳴。
這個時候,只有與張鐵心意相通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