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已經模糊了張鐵的雙眼,讓張鐵眼中的世界變得一片猩紅。
“既然這樣,那麼,你就去死吧……”看到張鐵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毫不妥協,阿比安大師身後的那根尾巴像蠍子的尾巴一下從他身後翹了起來。那尾巴的尖端部位,一下子如鋒利的針刺一樣,繞到了張鐵的身後。從張鐵的頸部,一下子插入到了張鐵脊椎之中。
張鐵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在被那條尾巴刺入他脊椎的時候,張鐵就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氣血和能量,開始被那條尾巴抽走。
“多麼充沛的生命源力啊,你身上的生命源力,至少是和你同階人族戰士的二十倍以上。這真是魔神賜給我最好的禮物!”阿比安大師激動了起來,那猙獰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那長長的蛇信一樣的舌頭從他的口中伸出。開始舔舐著張鐵頭上流下來的那些鮮血,就如同品嚐著無上的美味,
阿比安大師的身上開始放出了紅色的光,那紅色的光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慢慢的就把張鐵都包裹了起來。
張鐵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流失。這個過程,和他吃下七力果的過程完全相反,在那根刺入他脊椎的尾巴的抽取之下,張鐵覺得自己身體的氣之力,血之力,骨之力,髓之力,經之力。脈之力還有神之力正在不斷的被抽取出來,融入到阿比安大師的體內。
魔族口中的生命源力就是人身體內的這七股能量。
阿比安大師身上的紅光開始越來越盛。那包裹著張鐵和他自己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慢慢的,阿比安大師的額頭中間,一隻牛角一樣額角狀物開始慢慢的凸起來,阿比安大師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層骨膜,宛如蝙蝠的翅膀一樣,在慢慢的生長著……
阿比安大師興奮得渾身顫抖,昂頭髮出一聲恐怖的咆哮。
張鐵不知道阿比安大師的身上到底在發生著什麼,這似乎是影魔的一種進化,但他卻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如果不是那些七力果,自己或許已經死了。
那出於生命本能的掙扎,張鐵的左手動了,摸向了腰間的雙魚劍,一道匹練從張鐵的腰間暴起,在阿比安大師的頸部繞了一圈……
“呵呵,沒想到你還藏著這麼一手,的確出人意料,但這是沒有用的,這些普通的武器,根本不可能破開我身上護體戰氣的防禦……”金鯉劍鋒利輕薄的劍刃繞在了阿比安大師的脖子上,阿比安大師只是甩了一下頭,那金鯉劍就從張鐵的手上掙脫了,掉到了地上,阿比安大師用戲謔和享受的眼光看著張鐵,任憑著張鐵掙扎著,用唯一一隻還能動的左手對他撓癢癢一樣的做著攻擊,徒勞的擊打在他的身上,“掙扎吧,卑微的人類,恐懼吧,弱小的人類,你的鮮血中因為有了恐懼的味道會更加的甘美!”
……
自己這一次要死了嗎?意識慢慢的在張鐵腦海中模糊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鐵腦子一震,他清醒了過來,這是生命最後的迴光返照,在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內的生命能量,已經被阿比安大師抽取得只剩下百分之十,而阿比安大師身上的氣勢,更加恐怖了,周圍的血光,簡直就像一個濃重的血繭一樣要把他給包裹住,他的整個人,都虛弱無比。
但就是在這虛弱中,因為精神力被抽取得過多,張鐵發現自己識海中剩下的那些精神力,雖然還在不斷的流逝著,但已經變得穩定了起來。
阿比安額頭上的那隻獨角正越來越大,看著那隻獨角,張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只是本能的,就把他收藏在黑鐵之堡中,那一根在野狼山谷試練時從河裡的淤泥之中撈起來的角狀物從黑鐵之堡中召喚出來,拿在手上,然後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鐵血戰氣,注入到那根尖銳的東西上,一下子朝著阿比安大師的心臟位置紮了下去……
那根尖銳的東西在張鐵注入了鐵血戰氣之後,整根東西發出一種濛濛的光,然後一下子毫無阻礙的破開了阿比安大師身上的護身戰氣,一下子扎入到了阿比安大師的胸口。
阿比安大師身體一震,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張鐵手上突然多出來,而且一下子就扎進自己胸口的東西,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被鎖定住一樣,臉上充滿了恐懼到極點的神色……
張鐵的身體也顫抖了起來,因為就在他拿著那根尖銳的角狀物刺入阿比安大師的身體的時候,他的手心一熱,一股洶湧龐大的能量就由那根角狀物向他的身上傳遞過來,張鐵感覺自己和阿比安大師這一刻被緊緊的鎖死在了一起,誰都動不了分毫。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