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說道。
容珩笑著搖頭:“你倒是第一個說她率直質樸的……”
……
兩人言語一陣,容珩亦是坐在了桂花樹下。
“怎地不去聯詩?”目不轉睛地看著溪中錦鯉,容珩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在下不通詩文,哪裡好意思去獻醜。”顧沉晏笑道。
“沉晏自謙了。”
容珩眸色微動,溫和嘆道:“若不是有非凡之才,又怎能拜入傅氏門下為徒。只怕是今日席上詩文,皆是流連光景、粉飾太平之作,沉晏看不上罷了。”
他的話似有三分誠懇,又似帶著探究。
“世子言重了,在下萬不敢當。”
顧沉晏不敢大意,只含笑道:“自先帝到陛下,我慶國近六十年,民不知兵,本就是千載之太平治世,哪裡又需得粉飾之辭。”
“歲幣買來的太平治世麼……”容珩沉默了好一會,方才悶悶說了這麼一句,聽不出是喜是怒。
顧沉晏心裡一緊。
他承認,這句話觸及到了他思緒的深處。
但卻只得勉強敷衍道:“陛下乃寬仁之君,自登位以來,廣納忠言,慈民愛物,不事奢華,賜梁、魏兩國以歲幣,皆是為了施恩與天下。今我朝文壓一世,才俊滿朝,如此蓄義豐功,百姓更是爭相稱頌,如何不是治世?”
慶國每年都要送錢給梁國和魏國,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實。
只是不論是朝廷,還是普通百姓,都習慣了平安不打仗的日子,一旦想著送些錢給北方兩國,就可平安度日,便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了。
顧沉晏這番說辭,就是本朝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