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都不多!”祝永鑫見他還是沒完沒了的,乾脆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地埋頭趕路。
兩個人快要出村子的時候,正遇到從山上回來的良子,良子還以為百/度/貼/吧/小/白/御/姐/手/打他們是過來送東西的,頓時就苦著臉招呼道:“祝二叔、你、你家可真是的,咋就非得讓我收下咧?”
祝永鑫聞言嘆氣道:“良子,你想岔了,我們這回是來有點事兒的,來得太急都應是沒想起來去看看你。”
良子見祝永鑫面色難看,雙眼也佈滿了血絲,擔心地問:“祝二叔,你這到底是咋了,該不是家裡出啥事兒了吧?”
“哦,沒啥事,就是孩子的婚事出了點兒岔子,你不用惦記,有空去我家玩兒,老爺子還總唸叨你呢!”祝永鑫覺得家醜不能外揚,就隨口敷衍了幾句。
但是良子在趙家村住著,對趙安成家的事兒即便不格外關心,卻也難免天天聽人議論,見祝永鑫的模樣也猜出了個大概,左右看看沒人,輕聲地嘆氣道:“祝二叔,當初我把你家老爺子扶回家,在我家住的那天,老爺子一直唸叨著家裡的人,說你們怕是得著急死了,我找到你家的時候,我也能瞧得的出來,你家裡人是當真打心裡的著急。雖然我打小就是個孤兒,但是也能瞧得出你們家裡肯定都是顧念親戚的人,我知道我是個外人不該說什麼,可是那趙家…。著實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家。”
良子的話雖然說得沒頭沒腦,但是祝永鑫哪裡聽不出其中的意思,長嘆了一口氣抱著頭蹲在地上,腦子裡亂作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今趙家手裡拿著昏啟,媒人和見證人肯定也都是他家人買通的,就算真的去見官,自家一沒關係二沒錢打點,到時候肯定也是個輸。但是如果當真讓芍藥嫁過去,若是沖喜真有效果倒是還好,若是趙家的兒子還是沒了,那芍藥哪裡還會有好日子過。
良子見他這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招呼道:“祝二叔,快到晌午了,先去我家歇歇腳,隨便吃兩口東西在趕路回家吧,雖然沒啥好東西,但都是山上的,也算吃個鮮味兒。”
祝永鑫這會兒哪裡還有心思吃飯,連肚子餓不餓都覺不出來,連連搖頭道:“家裡還等著呢,左右從林子裡走也不遠,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到家之後見祝大姐、老大和老四都在老爺子屋裡等著訊息,祝永鑫看著滿屋子的人,張了幾回嘴都沒說出話來,從門外把祝老三拎進來往屋裡一推道:“你自個兒說罷,就你做的那事兒,我、我都沒臉給你說。”
祝大姐急得直跺腳地問:“到底是咋回事,你倆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祝老三吭吭哧哧地說:“那啥、人家手裡有婚啟…。。而且沒人、證人怕也都是人家買通了的,咱、咱就是去告官也沒法子啊…。。其實吧,我看著那趙家挺有錢的,咱、咱要是痛痛快快地把芍藥嫁過去,芍藥以後的日子也不能差了不是?”
祝永鑫見他還是這副腔調,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氣得直喘大氣地道:“爺、爹孃,這小子,跟咱們說是去問個清楚,結果多虧了我跟去,瞧見他正跟人家要二百兩銀子,你這是賣閨女啊?那家財大氣粗的模樣,咱家芍藥去了能有個好兒?若是這邊過了門那邊就斷了氣,先不說守一輩子活寡,芍藥以後的日子怕是連個丫頭都不如了吧?”
楊氏一聽就差點兒背過氣去,歪在被多上靠著抹眼淚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呦,生了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你今個兒賣閨女,以後要是有人出錢,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