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感到些微的恐懼,感覺這是老天爺給她的一個暗示,如果她決定走入這扇門,非常有可能再也不能完整的出來了。
驀地,他那雙充滿魔力的邪魅雙眸閃過她腦海,她抖了抖,分不清是因為冷還是害怕。
最後,她選擇轉動手中的鑰匙,踏入這塊她未曾深涉的禁地。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厚的煙味,交雜著微酸的酒精味。
一時之間,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房內的所有光線都被遮蓋住,地上堆滿了空酒罐還有菸蒂,她小心翼翼的走著,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來。
終於,她聽到輕微的聲響從未關緊的房門內傳出,她小心的靠近,隔著小小的門縫往內看,等待雙眼慢慢適應屋內的黑暗。
床上躺著一個人,輾轉難眠的翻來覆去,還不時發出輕微的呻吟。
那渾濁的呼吸聲帶著沉重的悲痛,像是受傷卻沒人理會的野獸,正孤獨的躲在自己的天地,等著死亡慢慢降臨。
她的心緊緊的糾在一起,小手忍不住推開了房門,輕巧的朝那身影邁進。
孟思翰扯扯自己的領口,轉身趴在充滿酒氣的軟被內,突然,空氣中飄來一股太過清新的氣息,讓他刻意放縱的渙散神智在瞬間覺醒了過來。
那味道像是沾了蜜糖的蝴蝶,在他的四周翩翩飛舞,輕柔的挑動他的感官,又像是風撫過他身上的每一吋肌膚,他伸手揮了揮,卻什麼都沒碰到。
原來,只不過是他因極度渴望而出現的幻覺?
杜芯儀蹲在地上,小手搗住了自己的唇。剛剛她差點就被他捉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開,那純粹只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床上的人像是放棄了,四周再度回到靜謐,而蹲在地上的杜芯儀悄悄的站起身,在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動作前,突然讓一隻鐵臂給攬住腰身,瞬間就被壓制在床上,動彈不得。
她怕得連驚呼聲都叫不出來,只能睜大眼瞳看著身上的他。
他恍若一隻身形矯健的野生豹,他的下半身壓在她下半身上,雙手分別鉗制住她的雙腕,發光般的黑瞳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當空氣中傳來另一個呼吸頻率的時候,他就知道那不是幻覺。
他全身的細胞緊繃著,興奮的蠢蠢欲動著;他知道,是她來了。
既然她選擇踏進他的領域,他便不會再放手,她已經沒有退縮的權利了。
“我——”杜芯儀試著開口解釋自己為何而來,他卻突然低聲咆哮,嚇了她好大一跳。
那是充滿喜悅的咆哮。
他開心到忍不住微微發抖著。
“你——”
他如陣風俯身向下,用力的抹上她柔軟的唇,像是永遠也要不夠似的,瘋狂的汲取她唇內的芬芳,刻意延長了時間,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他的唇舌帶著幾乎要灼傷人的熾熱溫度,從她的唇往下滑到她的頸動脈,然後用最慢的速度移至她激烈起伏的胸口。
襯衫領口底下飄來女性獨有的陣陣馨香,他知道自己還可以用殘餘的一絲自制力將她給推開,但,他卻咬緊了牙,決定忽略內心那微弱的人性。
他的牙彷彿尖銳的武器,用力一咬,便將她襯衫上的一排鈕釦全給扯爛了,敞開的襯衫底下是件純白色蕾絲內衣,他的眼神從她高聳的胸慢慢往下,最後停在她腰際的牛仔褲上。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勢的發展快得讓她慌了,她趁著他鬆開自己雙手的時候,轉身想爬走,但她卻感到自己的腰被他的大掌給捉住,然後,原本包裹著她下半身的牛仔褲被用力扯下。
他跨坐在她的小腿上,灼熱的目光停在她背後小小的白色紗布上,驀地,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只是怔怔的看著那塊白色紗布,不再有任何動作。
時間像凝結了一個光年那麼長,他低沉的聲音彷彿從最深層的地獄傳出:“你為什麼來?”
趴在床上的杜芯儀感到自己的胸口莫名一緊,她告訴自己,這次,絕對不能將他推離自己,她得非常小心的回答才行。
她想了好久,才輕聲道:“我為了你而來。”
倏地,他俯身趴在她背上,在她耳邊低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為什麼……而來?”
在他的壓迫之下她沒有辦法轉身,只能堅定的再次開口:“我為了讓自己變成你的而來。”
她的話將他僅有的最後一絲冷靜給瓦解了,他用力扯開自己的襯衫,溼熱的唇從她的肩上沿著她的脊椎骨慢慢滑落,最後停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