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送外賣去旅館,我根本沒看見他。”
谷平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被壓抑的興奮。
“請說下去。”他鼓勵道。
程惜言抬起頭,快速掃了他一眼,緊張地嚥了下口水,才說下去:“嗯,可能是因為我對他一直很熱情吧,他好像也有點那個意思,那只是我的感覺……他每次來,都會品嚐不同種類的米團,我對他說,我會親自做米團給他吃,其實,我在米團里加了點莽草,但一開始只是一點點,我不太瞭解它的毒性……”
“你真糊塗啊……”王雲豔痛心疾首地插了一句。
“對不起……”程惜言再度低下了頭,但她的敘述並沒有停下來,“二十二日那天上午和下午他各來了一次,他吃的米團比平時多,而且,走的時候帶走了兩盒現做的小葉米團。那種米團裡本來就加了野菜,我想可能聞不出什麼味來,所以,我,我多加了分量。”她吞吞吐吐,臉色蒼白,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她終於還是說了,我知道她終有一天會說出真相的。雖然她讀過大學,見過世面,但她畢竟只是個弱女子。
“後來呢?”谷平問道。
“他離開米團店後,我、我非常不安,也非常害怕……所以,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去了旅館。我想用沒下過毒的米團,把那兩盒米團調回來。因為他說,那兩盒是他準備明天帶著在路上吃的。我想他可能還沒來得及吃……可是,我到了旅館,敲了門之後,卻是他太太開的門,”她茫然地盯著谷平的臉,“我說,我找王先生。她好像很生氣,說王先生不舒服,不想吃什麼米團,然後就把門關上了。我以為,那個人是吃了米團才這樣的,所以又等了會兒,大概五分鐘吧,我想聽聽他是不是在屋裡說話,但是,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