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用花作為載體,展現出十種品格或者說質素。
方天擬定的第一種花是“桃花”。
把桃花拎過來,其實並不是因為桃花本身,而是緣於中國古代的一篇涉及到桃花的很有名的文章,《桃花源記》。
桃花源,是一個夢想。是最初的,也是最終的歸宿。方天想讓小loli藉此,永遠在心中,保留一個可以用夢想擁抱天地的領域。
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夢想,也就失去了生命的原色,失去了還原自己擁抱天地的資格。
那麼,不論其處於何種情況,是貧也罷、富也罷,貴也罷、賤也罷,閒也罷、忙也罷,年輕也罷、衰老也罷,都再也“不乾淨”了,並且,再也無法乾淨了。
方天擬定的第二種花是“蓮花”。
蓮花在他前世的古時並不是什麼出格的花,一種水生賤草罷了。但是當北宋周敦頤的《愛蓮說》出來,它就被賦予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質素。
方天提取出這種花,是希望小loli在將來能夠於滾滾世俗之中,獨立自持,超然物外,不為任何外界的觀點和看法而迷失本心。
當她行到一個較高的位置之後,這種質素將幫助她從世俗的沼澤中撥出腳來,走向天仙化人。
“著意聞時不肯香,香在無心處”,方天擬定的第三種花是“蘭花”。
蘭花中有一名品叫“素心蘭”,其實這個名號基本可以用來形容整體的蘭花。蘭花,“氣清、色清、神清、韻清”,是“得天之清者也”,不以濃郁見長,卻如清泉一脈,緩緩不絕流淌。
明朝人有一首詠蘭花詩,“我愛幽蘭異眾芳,不將顏色媚春陽。西風寒露深林下,任是無人也自香。”基本可以為蘭花定調。其實這詩有點扯,從實際角度講,不管什麼花,都是“任是無人也自香”的,不過,用來形容蘭花,真的很貼切。養過蘭花的,就知道了。
絕代只西子,眾芳惟牡丹。方天擬定的第四種花,是“牡丹”。
牡丹是一種雍容華貴之花,它的花形、花香、花色,都非凡品,最終被捧上“國色天色”的位置,並非偶然。
中國古代有一首詠牡丹的詩,裡面有叫“邀勒春風不早開,眾芳飄後上樓臺。數苞仙豔火中出,一片異香天上來。”的,這後面兩句方天覺得和小loli的性格相當有一些耦合處,不過當然,只是萌芽。
小loli現在其實只是一張白紙,將來發展成什麼樣,實在不好說,長成女暴龍或者像方天前世時一本叫做《魔法學徒》小說裡面的長公主式的人物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方天拈出牡丹,是因為一個人,總是需要一點雍容,哪怕這種雍容只侷限於周身三尺之內。只有這樣,才能在站在低處的時候不萎瑣,站在高處的時候不輕狂。
方天擬定的第五種花,就是他前世最喜歡的“桂花”。
桂花,其實算是花中殺手。它的香氣,不張揚,但是凌厲。它自己不張揚,但是沒有什麼別的花可以在它面前張揚。當某個人,在某個領域,擁有了桂花的這種質素之後,也就擁有了絕對力場。
方天擬定的第六種花,是“梅花”。
“開時似雪,謝時似雪,花中奇絕。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徹。”一樹梅花千尺雪。凌寒開放的花,自有一種無須言表的驕傲。對這樣的花來說,任何讚揚,其實都不需要。當群芳俱渺,冰天雪地之中,它迎風獨綻的時候,你就知道它的精神了。
這六種花是方天第一時間確定的,其它四種,卻還需稍微再仔細思量一番。
此時,方天心中過著百十種花,嘴裡卻依然對沙迦胡扯道:“據說他們中的一部分,走進了傳說者的行列。而另一部分麼,則走進了不朽者的行列。”
“傳說者?不朽者?”沙迦心中又一次不爭氣地巨震。
方天絕對不和道,他所謂的“傳說者”和“不朽者”,與沙迦心中的定義,那是絕絕對對的不相同。也因此,他並不知道,已經被他磨礪得千錘百煉的沙迦,在這一刻,又不鎮定了。
方天更不會知道,此時他的漫不經心的胡扯,在將來,會對這個大陸造成多大的影響。
未來,“十禁法陣”,幾乎成為每一位魔法學徒必經的歷練儀式。
然後,成為大陸上永久的傳說。
但是此時,未來的“十禁法陣”,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萌芽罷了,甚至連這個萌芽,都還沒有成熟。不過,未來,就算是在“十禁法陣”流傳遍了整個大陸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