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這個世上,如果不是身在巔峰或者高位的話,總有人謗你、欺你、辱你、笑你、輕你、騙你、賤你,當著你的面,揹著你的面,傷害你。而你,卻奈何不了他們。那麼,就讓憤怒之火,點燃你的血液吧你應該讓自己知道,你也許還沒有回報的力量,但你的心中,卻永遠在沸騰著、渴求著這種力量”
沙迦默然。帕特默然。莫里希,身體開始輕微地顫抖。
“第三個十天,你讓心中只有悲。有人說過,人生就像一塊布,上面爬滿了臭蟲。就算有朝一日,你把這些臭蟲全部祛除掉、殺死了,你也會發現,這塊布上,早已經斑斑駁駁,不復如初。真正的悲,是歲月流過,失去的,再也無法挽回。”
沙迦抬頭,默然地看向天空。
帕特垂於身側的兩手,悄然攥緊,青筋綻露。
莫里希垂下了他的頭。
第二卷 安居樂業 第一百三一章 天地為師
第一百三一章天地為師
三人全都呆呆地聽著,透過方天的講述,他們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或者說,窺見了一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想過的門戶。(頂點小說手打小說)而這扇門戶,對他們這樣的人,有一種天然的致命吸引力。
其實方天所述的那種行為並不算新鮮。
別的不說,方天前世時候某位先生的《覆雨翻雲》裡面,有一位姓龐名斑的大大,就這樣玩過,而且人家那還是光著腳玩呢,也不知幾年玩過,得了腳氣沒有。
那是小說,虛構的。
而現實中,這樣的行為,同樣還是有的,不止有,而且有很多。那些人中,有的有名,更多的,藉藉無名。
他們跋山涉水,他們餐風露宿,他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在漫長的似乎忘卻了歸宿的跋涉中,他們與天地對話,與日月對話,與山水對話,與風雨對話。
就在這種種對話中,原有的生命,會受到衝擊和洗刷。
而在衝擊和洗刷過後,一種嶄新新、活潑潑的生命形態,會就此誕生。而總體的結果是,原有的生命,會得到不同程度伸展和擴張。
前世的時候,方天有一位長輩,就是“行者”。
受這位長輩的影響,方天曾經在二十二歲那一年,獨自一人,用腳丈量過長城。
在那個時候,那座舉世聞名的蜿蜒於群山漫野中的長城,許多許多地方,都早已經破敗,有些地方,甚至看不出曾經有過長城。
有的時候,夕陽如血,狼嚎淒厲,抬頭舉目,盡是斷壁殘垣,盡是遼闊荒野。頓時,一種斑駁的歲月塵煙,便穿透歷史的封印,撲頭蓋臉而來。
那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個夜晚,方天被淒厲的狼嚎嚇醒。尤其是當某天晚上,他在一棵樹杈上醒來的時候,不經意朝腳下一看,黯淡月色下,閃爍的是七八對綠油油的光芒。
和那些真正的行者比起來,方天的那一段旅程,只能算是小兒科。而就是這小兒科,便讓他的許多人生觀念,發生了極其重大的改變。
許多以前無視或者忽略的東西,被珍視起來。
許多以前看重甚至是珍視的東西,開始從生命中淡去。
而此時,此身雖在,卻已隔世。走過一遍生死,再看過往那段行程,方天能作的表態,也就是淡淡微笑了。
就在這種微笑中,方天以自身為藍本,以前世那位長輩為參照,以更多的虛擬與非虛擬的精神上的構造為框架,三分真實,七分虛擬地,為莫里希、帕特以及沙迦三人,描述了一種短暫地隔絕塵俗、直面天地的行為狀態。
給他們說這些,方天並不是要他們就此跑到外面去,當神農架野人,而只是要讓他們,有一種對比。
有對比,才會有發現。
就像他現在,站在這個異世界,才發現,前世的許多許多東西,都是那麼的可愛。
而對於莫里希和帕特來說,把他們的冥想與這樣的壯闊的天地行程比起來,不用方天多說,他們自己也會有所領會的。這種領會,無關乎稟賦。
就像一個小鎮的人來到了城市,城市的人來到了火星,火星的人來到了銀河,銀河的人來到了小鎮。
除非是先天性痴呆,不然,都會在對比中,有所發現,有所領會。
“這位準法師,就這樣,走啊走,走啊走,三個月之後,他忘記了什麼是修煉,八個月之後,他忘記了什麼是冥想。一年過後,他更是徹底地忘記了,他曾經是一位九級的魔法學徒、一位準法師。而就在他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