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調整都很奇怪,幾乎是同一個模式地“大轉彎”,或者說大轉折。
以前小純潔的,決定轉變成大腹黑。
以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決定以後走路時必須仰頭45度角,那樣才霸氣側露。
以前冥想時間短冥想次數多,一天冥想幾十次的,決定以後一天只冥想一次或兩次,無限制地拉長每一次冥想的時間。
……
被一直詢問著,方天也一直微笑地點頭著。
於是最後,八個人一起躬身,真心地嚴重地感謝方天殿下的殷切指點和無私教導。(未完待續)
第二卷 安居樂業 第四百二四章 此時此地,有說喜怒本虛幻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chūn恨卻來時,落花人dú ;lì,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北宋才子晏幾道的這一首叫做《臨江仙》的小詞,寫得那叫一個風流婉轉、顧盼情深。不需唱誦,不需歌舞,只是看著這詞,恍惚間,便似是有一幅畫面,在眼前輕輕地旋轉著。
尤其是末尾的這收束句,“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若是那些愛好詩詩詞詞啊、花花草草啊之類的小女生初次見了,必是兩眼直冒小紅心不已。
只是,若要煞風景地來作理論論斷的話,這意象相當之美的句子,卻是明顯不符合“客觀事實”的。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月夜的雲會是彩雲嗎?這明顯就是胡扯。
倒是與小晏才子同時代的蘇東坡大學士,曾經無比苦逼地嘆息著,“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這一句才很有道理。——月明多被雲妨啊,而不是什麼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那啥時候的雲才會是彩雲呢?
答曰,早上,或者晚上。
早上太陽初升,紅雲彤彤,一片光彩燦爛;晚上夕陽yù沉,落rì熔金,暮雲合璧,一望似錦雲霞。
除了這兩個時候,其它情況下,雲只能用白雲、烏雲以至於黑雲來形容,是萬萬當不得彩雲的。
不過不管這天上的雲是潔白如雪還是烏漆抹黑,一旦有太陽挺在其身後,它就立馬光華燦爛,眩人眼目了。
前世時的文明,也是如此。
秦漢唐宋之際,華夏勢力鼎盛,如同一輪巨大的太陽,懸掛在大陸一方。於是那個時候。華夏文明的一切,只怕是裹小腳,在慕名而來的各國旅行者眼中,也都是美好的。而至於其它的一切,更是美不勝收,璀璨奪目,那自是不用多說。
到了方天來的那時候,華夏勢力衰微,沉入山谷,或者客氣點說方興未艾。於是華夏文明的一切,別說在別國的人看來了,就是在華夏本土許多人的眼中,也都變成了一無是處,盡是腐朽。更有一些人認為,曾經的興盛,只是僥倖,現在的末落。才是必然。——華夏文明,從根子上,就是爛的。
這個現象。這一世的方天,把它稱為“霞翳效應”。
“諸位請抬頭,看那天邊雲和rì。”於此中現象有過一番觀察與思索的方天,對安迪、法爾斯坦等人這般說著。
此時,正是早飯後不久。
由於季節已是步入秋季,太陽昇起較晚,到得現在,天邊猶是殘紅未褪,一片光彩照人。
經方天這一言說著,不止是安迪等八人。不止是奧森等三人,還有其他相當之多的遠端聽眾,全都抬起頭來,望向東邊天際的太陽,當然,還有那些雲彩。
“諸位請看。朝陽之下,那云為何sè?”方天同樣跟著眾人一起望去,片刻之後,微笑著說道。
“似是四sè夾雜?”被方天認為是異界版徐霞客的埃裡克笑呵呵地當先說道。
這位老人家一定是個sè盲,方天可憐他。
“不對,當是五sè才是!”名為伊凡的九級魔法師作著糾正。
再糾正你也同樣是sè盲,方天的可憐名單上又掛上了一個。
“嗯,確實應是五sè!”安迪點點頭,在場其他幾位魔法師同樣先後點點頭,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
有沒有搞錯,你們這麼多人就沒一個眼尖點的?
方天心裡誹謗著,親自凝神看去。這一看,方天感到杯具了,特大的杯具。——他自己居然只能看出三種顏sè來。
莫非真正的sè盲居然是我?
靠,這簡直沒有天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