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變得劣質起來,至於那些由各種飼料和激素堆積出來的人工養殖魚,那就更不用說了,那樣的魚吃下去,與其說吃的是蛋白質,不如說吃的是各種激素。
那個時代,不論是城市還是鄉村,老年人大面積的肥胖症以及高血壓之類,與那些人工養殖的魚肉,有著極大的不可分割的關係。
海魚麼,因為成本及捕撈技術的關係,大多數時候,被擺在大眾餐桌上的,也只是近海魚。——而眾所周知的,近海之,汙染甚至要超過一般的內陸河域了。
至於山魚,因為不普遍,所以只能是近山者得其利了,與普通大眾,還是無緣。
綜其三者,只能說。那個時代,對於美食或者美食家來說,是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黑暗時代。
時間往前推移,現代工業還沒有興起,大地汙染較少,幾可不論,可食用物種更是豐富。時間往後推移,待工業水平一步步走高。以及人們終將意識到那樣的汙染難以忍受,大地之上,慢慢地,還是會回覆到一派山青水綠。
獨有那間的一截。“悽悽慘慘慼戚”。
這或許也可以算是另一種形式的,黎明前的黑暗?
三四百米的距離,雖是漫步,也是轉瞬即到。淡淡的懷想與浮思之間,方天已是從身邊的山溪之,攝出了十來條八厘米左右的小魚。
這些小魚個頭不長,但是走的橫向發展路線,整體看去,就像是一片橢圓形的樹葉。
看其形。觀其狀,雖然還未加工,美味已是可期。
嗯,以方天前世那三流美食家的眼光來看。
回來的時候,小loli還是懶懶的樣子,於是方天也就把接下來的一切都包辦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整地,然後再支個烤架。
唔,方天是想把這些小魚烤著吃的。
前世時,作為一個美食家,烤魚之類,方天自是吃過不少。排除那些亂七八糟的大雜燴類烤魚不談,在取料上,方天喜歡並且也留下較深印象的烤魚。大抵有幾種——
荷葉烤魚。
松針烤魚。
香茅草烤魚。
薄荷烤魚。
用荷葉來烤魚算是最普遍的。
古樂府有一首小詩是這樣的,“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雖然從內容上來說這首小詩的後面幾句完全是湊字,明明縮成一句“魚戲蓮葉東西南北”就好了嘛,偏偏囉囉嗦嗦了那麼長,但是讀起來,還是很有感覺的。
詩有感覺,而詩描寫的東西,就更有感覺了。
每年清明前後,荷葉開始出水,然後從娉娉婷婷,一路長到鬱郁森森,其時,卻正是暑熱開始來臨的時候。炎陽增暑食無味,咋辦?
依水傍荷的人這時就有福了。
取魚邊荷,取荷間魚,荷葉開水焯透或略作蒸煮,把處理好的魚一包,弄成個包裹,然後不管是置於蒸架還是蒸籠,蒸熟之後,便是清香滿屋。
魚的嫩,荷的香,組合在一起,便成了一道暑熱的清涼。
這是荷葉烤魚。
松針烤魚卻是住於松林邊上的人家,將凋落的松針收集起來,作為柴禾,小火燻烤著置於其上的魚,燻烤得法的話,其魚質不老不嫩,不膩不澀,一口咬下去,熱氣伴著鮮香,撲鼻入腹,饞人肺腑。
香茅草與薄荷烤魚與此兩者也大抵類似,香茅是作為草繩捆在魚身上,薄荷卻是作為“綠玉片”嵌在魚身上,烤制之後,前者悅鼻,後者爽口,都是各有風味,各具擅場。
此際,方天卻是取的竹葉,取的竹筍,取的竹節,作為烤魚之輔。
竹葉自是用來生火,而竹筍,卻是經過一番熬製,取得筍油之後,作為筍脯,包在魚上,然後置於竹節上,入火慢慢燻烤。
在烤制的過程,方天則時不時地,把剛才製得的筍油,噴灑在魚上。
如此這般,還沒待烤熟,一股奇特濃郁的香味,便在此間,幽幽透透地散發了出來。
小loli早就忍不住下了她的小草床,蹲在烤架前,三番五次地嗅著鼻子,嗅著嗅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問方天:“哥哥,怎麼這麼香?”
“你餓了,所以才會覺得香。”方天道。
“哦。”小loli應著,卻抬起頭來,向著方天一吡牙,表示對這種欺騙xìng回答的不滿。
方天哈哈大笑。
未幾,十來條魚全部烤好,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