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某次製作中,很可能,有意或無意之中,沙子混進了泥中,在燒製之後,就成了一個在點狀或區域性呈現出半透明的東西。
然後,自然而然的,琉璃,或者說玻璃,就產生了。
再然後,某個地方,某個時候,某個人,在某次盛水或者喝水的過程中,透過這種神奇的半透明器具,無意之中,發現裝著水的器具的另一邊,某個或某些東西的影像產生了扭曲,這種扭曲在後世的人們看來是正常的,不值一說的,但在當時,必然是不可思議的、石破天驚的。
當時,面對這個現象,可能有人震驚,可能有人不解,可能有人好奇但沒有後續,但是慢慢的,與其說是偶然,不如說是必然——無數個相同或相似的偶然疊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必然——在必然之中,“放大鏡”,產生了。
再之後,望遠鏡、顯微鏡什麼的,同樣是“必然”這座大廈的中高層建構。
再再之後,小至細胞,大至天體,以及由此鋪開的細胞生物學、轉基因、電子學、材料學、地質學、天文學及前世人所共知的鎮國神器核彈背後的核物理學,同樣是“必然”地,誕生了。
可以說,前世,在那個各種事物飛速發展的二十一世紀,整個世界的幾乎大部分飛速發展,都可以向上無限追溯到,最初,有一隻滄桑或者蒼勁的手,把一粒沙子,混進了待燒的泥土之中。
換言之,也可以說,前世的文明,就是建立在一粒沙子之上的文明。
一沙一世界。
那個世界,古希臘的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起地球。”
事實上,這句話,正是前世那個文明的寫照,並非假設,而是真真正正地發生了、上演了,並繼續上演著。
若是讓現在的方天來編寫一本前世的文明發展史,那麼,他會略過直立行走,略過使用工具,略過這些被認為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關鍵步驟,而在這本文明發展史的第一章,用無比凝重的筆端寫下兩個字,“陶瓷”。
這是那個文明的支點。
這是那個文明的開端。
這是那座文明大廈的基石。
這是那個文明之火的最初一粒火星。
而得以讓這個支點、開端、基石、火星萌生萌發發展壯大以至於最終形成燦爛輝煌之文明的,是前世沒有法師,沒有**師,沒有聖域,沒有……
其實不需要那些更高階別的存在。
只需有法師級別的存在,就可以輕易地摧毀那支點,湮沒那開端,破碎那基石,泯滅那火星,而且還不是有意的。
這是方天當下的總體認識和結論。
當然,其中的推演過程,比較複雜,也比較難以言述。
基於這種認識,所以方天不會在這個世界搞什麼大規模的“發明”,至少當前不會,別說當前他還只是**師左右的位階,就是到了聖域,他也不會。
至於更高層、更後面的,那還太遙遠,不在計劃中。
修行,是他的本位之事。
而在本位之外,他又想做些什麼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詞,“因勢利導”了。
而當下他將做的,就是把這些**師研究什麼汽車的那種“不務正業”,引導到另一個真正的可以作些非凡展望的方向,“信用卡”,只是第一步。
許多念頭,於意識中倏忽而過,表現於方天身心上的,就是識海之中,數百個“太陽”不同程度地明亮、燃燒以至於整體地交相輝映著,而在外面,繼剛才的話之後,方天並沒有任何間斷地繼續說道:“諸位前輩,我的想法是……”
方天的想法很簡單,用三個字表述,就是“一卡通”。
這個卡,將用來為炎黃城的居民作身份標識,作金錢記數與消費之用,作炎黃城官方的積分之用……總之,方天擬推行的許多計劃,都需要透過這個卡來實現。
而隨著方天的描述,與其說是描述更不如說是展望,一眾**師,尤其是加洛多斯,目光漸漸明亮起來,神情漸漸激動起來。
“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在方天完成了描述之後,在座的其中一位**師,喃喃著,激動著,又是語無倫次地說道。
方天微笑著,沒有作進一步的展望或者說煽動,在片刻之後,只是道:“四老,這個想法,我就拜託你和在座諸位前輩了,我的問題只有兩個,一、這個東西,能否透過魔法陣來實現?二、若能實現,一塊元素晶石,將最多能製成多少個這樣的卡片核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