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清和白臉紫漲,吱唔著說不出話來,若說是動手,赫連忘憂是五弟的朋友,自己如何也不能動他,若是不動手,這小屁孩忒也狂妄!
偏偏赫連忘憂還一臉不知道自己正在點“炮竹”,似笑非笑望著清和:“你要是不管,我可就進去了?”好看的眉毛一揚,張揚著霸氣與瀟灑。
“你……”清和氣得鐵青著臉,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辦他。
就在清和氣得半死,赫連忘憂洋洋得意的時候,莫世峰的房門被人開啟了。
微帶倦容的冷鳳狂倚著門,一撩眼皮,語氣不善地低喝:“吵什麼吵?不知道莫城主在休息嗎?”
被冷鳳狂這麼一呵斥,赫連忘憂立時委屈起來,兩手一張,八爪魚似的掛到冷鳳狂脖子上,嗚嗚咽咽道:“狂哥哥,人家想你嘛!人家真得很想你嘛!”
一把鼻涕一把淚,覺得自己分外委屈的某個小屁孩,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吃著某人豆腐,順帶蹂躪著鍾離修潔口中那價值不菲的千年雪狐裘……
冷鳳狂眉頭微微一皺,嘴角抽搐兩下,一腳跨出門來,非常不知道“憐香惜玉”地將赫連忘憂從自己身上拽下來,轉身關了房門,這才鳳眼一瞪,嗔道:“你給我小點兒聲!”
“我不管!”赫連忘憂撒賴,又黏上了冷鳳狂:“我一天一夜沒見著你,你得陪我!”
冷鳳狂低著頭看著某個無量的小鬼,素手一揚就拍到了他腦袋上:“胡鬧!”
赫連忘憂一個愣怔,隨即眼圈一紅,哇的一聲哭了:“狂哥哥,你打人!”
粉面如花,淚眼婆娑,嘟起的粉嫩唇角全是委屈,冷鳳狂看著不由便有些心軟。
“你再哭下去,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冷鳳狂沉聲威脅,語氣卻比先是柔和了許多。
赫連忘憂生生憋住要哭的架勢,抽抽搭搭瞅著冷鳳狂,黑葡萄樣的星眸閃閃發亮,:“我不哭,你不許不理我。”說著話,已是小嘴一咧,露出了一個梨花帶雨的笑。
那一笑,如春風化雨,那一笑,如風回大地,霎那間,冰雪消融。
就是一旁的喬希與清和也看得痴傻起來。這個少年,生得好生邪魅。
冷鳳狂不答,只是抬手輕輕一捋赫連忘憂鬢前的碎髮,笑了笑:“病好了?”
赫連忘憂諂媚似的誕著臉笑:“只要能見到你,我什麼病都沒有。”
冷鳳狂佯嗔:“貧嘴。”
赫連忘憂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我哪有,天地良心,我可是真得一時一刻都離不開狂哥哥。”
冷鳳狂無奈而笑,轉臉一望旁邊的清和與喬希:“大哥、三哥城主傷勢已無大礙,靜養幾日便好,我們去看看二哥?”
“我也正有此意。”喬希淡然一笑,眼光卻在赫連忘憂身上逡巡不散。這小子,到現在還舒舒服服在五弟脖子上掛著呢,真是無恥啊!
赫連忘憂優雅的還給喬希一個白眼,擺弄著冷鳳狂的狐裘,仰著臉眼巴巴看她:“狂哥哥,你什麼時候給忘憂做小坎兒呢?”
“得空。”冷鳳狂隨口應了一聲,緩緩又道:“你先去前面大廳等我,我一會兒過去看你。”
赫連忘憂不情不願地嘟了嘟嘴:“我就在外面等你,哪都不去。”
冷鳳狂抿嘴輕笑:“隨你。”
言罷轉身,並和清和與喬希一同進了蕭洛的房間。
蕭洛的傷勢很重,即便是冷鳳狂在第一時間用翡翠鐲幫他舒緩了傷口,他仍舊說傷了元氣,自昏倒在冷鳳狂懷裡到現在,一直未醒。
坐在蕭洛的床頭,冷鳳狂神色從未有過的凝重,蕭洛的傷委實是太重了些。即便是傷愈,也會折損五成功力。五成功力,足以讓莫城傑出的二太保淪為庸人。
這,斷然不是冷鳳狂想要的結果。
心頭長長一嘆,冷鳳狂緩聲道:“大哥、三哥,你們先出去一下。”
喬希眼神在冷鳳狂與蕭洛身上掃了掃,微微點頭:“我們在外面等你。”
“無論你們在外面看到了什麼,都不要進來。”冷鳳狂臉色嚴肅,接著叮嚀。
清和同樣無聲地看了看冷鳳狂,貌似,她還有什麼神通,二弟傷成這樣,她也能治?
心中雖是好奇,奈何冷鳳狂說了讓自己二人走,他也不好意思強留。
兩人定定看了他片刻,鄭重地點點頭,轉身出門。
蕭洛的房間,靜得只聽得到窗外微微的風聲。
冷鳳狂眼神深深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