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歌!”鍾離修潔一向淡定從容的俊臉再次變色,再顧不得許多,抱著冷鳳狂便欲下樓。
“大公子!”沉默多時的阮慕白身子一閃,攔住鍾離修潔:“你的朋友傷得不輕,等你趕回虹城再來救治,只怕就來不及了。”
鍾離修潔盯著他,不發一言。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醉風樓不放心。”頓了一頓,阮慕白正色道:“但,我可以性命擔保,這樣的事,絕不會有第二次。”
深深凝視著鍾離修潔,阮慕白又道:“跟我來!”
身子一轉,阮慕白當先下樓帶路。
鍾離修潔抱著冷鳳狂默不作聲跟了上去。醉風樓雖然不可靠,這醉風樓裡的人力畢竟是有限的,他們若是想圖謀不軌,自己這些人還能。
若是自己真抱著受傷的冬歌回了虹城,萬一父親和弟弟想對冬歌不利,少不得自己又要經歷一場左右為難。所以,對於醉風樓,他雖然不信任,卻真得好過帶冬歌回虹城。
對於鍾離修潔,莫世峰也還是有些不信任的,所以,當鍾離修潔抱著冷鳳狂下樓的第一時間,莫世峰也便跟了上去。
隨之逍遙尊者忿忿地望了一眼雲昭雪,也跺跺腳跟著下了樓。
這裡的爛攤子,就交給忘憂這個小子來處理吧!
白石小樓上,赫連忘憂疲憊地倚著牆壁,眼神複雜地看著雲昭雪:“你怎麼會在這裡?”震驚之後,赫連忘憂腦子裡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雲昭雪做為雲城的公主,城破之日,下落不明,為何今日會出現在雲嘯大陸?
雲昭雪一個激靈,彷彿夢遊回神,愣怔怔地盯著地上一灘血跡看:“她受傷了?我傷了她……”
雙手抱住腦袋,雲昭雪痛苦地蹲在地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赫連忘憂冷眼望著她:“為什麼?”嗤笑一聲,赫連忘憂眼神裡不無嘲諷:“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嗎?真沒想到,鳳狂對你有情有義,你竟忍心下手傷她!”
“不!是她殺我親人在先!是她先傷我雲城的人的!是她的錯!”雲昭雪抬起頭,眼神倔強地望著赫連忘憂。
啪!一聲脆響,雲昭雪的臉上赫然便有了一個五指印,捂住了臉頰,雲昭雪詫異地望著眼前一身水綠衣衫的女子。
“你敢傷冷公子,真是找死!”水綠衣衫的女子,一雙杏眼裡全是不滿,貝齒咬著朱唇,似乎是隱忍著不盡的憤怒。
“我傷她,關你什麼事!”雲昭雪望著這樣一個靈秀逼人的女子,心裡沒來由一陣添堵。這個女子,竟為了冷鳳狂對自己大打出手,她又是冷鳳狂的什麼人?
“鍾離小姐。”赫連忘憂輕輕一嘆:“鳳狂說過,不要與她為難。”說著話,赫連忘憂眼神一掃引著幾人來這白石小樓的黑衣人緩聲道:“你們醉風樓的貴客,你看可要看緊了,回頭,我們會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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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露餡兒了
聽著赫連忘憂不帶半絲溫度的話,黑衣人身子忍不住一個哆嗦,這個紫衣華服的少年,為何忽然之間擁有了這樣讓人心驚膽戰的霸氣?
赫連忘憂抿著嘴冷笑,眼神冷冷掃過一旁嚇得傻眼的其他樂伎,別有深意地勾勾唇角,卻是再不發一言,一甩長袍,沒有半分流連地踏下了階梯。
赫連忘憂的話似乎就在自己的耳邊久久不散,他們會回來找自己的?會回來找自己的?雲昭雪自嘲一笑,便是冷鳳枉對自己手下留情又怎樣,這終究抵不過她對雲城的傷害!
玉面依舊含憤的鐘離素惡狠狠瞪了雲昭雪片響,忽而咬著朱唇道:“冷公子沒有事便好,冷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將你千刀萬剮!”
玉足撒狠似的在地上跺了跺,鍾離素紅著眼圈跑了。
白石小樓上,將冷鳳狂等人引來的黑衣人望著樓上一片狼藉,眼眸裡精光一隱,隨即黯淡:“今日醉風樓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脫不開干係,委屈大家在這小樓裡多逗留幾日,待樓主處理完冷公子的傷勢,自會來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一眾女子誰都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只是眼神埋怨地望著雲昭雪。誰能想到呢?本想在樓主的幾位貴客面前露露臉,順帶攀上一根高枝,結果,高枝沒攀上,倒惹了一身禍事,而這禍事的肇事者,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雲昭雪!
對於眾女怨毒的眼神,雲昭雪卻渾似沒有察覺一樣,眼神呆滯,像是陷入了深思。
“打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