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雅緻整潔的客棧先住下,用了一個月時間,把蘇州有名的美景通通賞玩了一遍,這才靜下心來準備“事業”。
凌霄鶴知道自己保持清白的唯一辦法就是和依依一行人保持距離,他也知道,自己就算真走了,依依也會理解,一點也不會怪罪他,可是不知為什麼,腳像馬兒被上了絆子似的,不因不由地陪著她四處奔走選址,陪著她和那些奸商打交道,和木料商來往,呆在漆味濃郁,木屑紛飛的現場給依依當監工,不鬱悶,不鬱悶,他勸自己,可是還是鬱悶,偏偏又走不了!
他帶著清高出塵的冷然,神秘莫測的身份,精眸如刃,沒有奸商敢在他面前耍詐,於是依依每到要和商人訂合同,什麼地契,房契轉讓書,木料合同,書畫買賣,最愛叫上他,他也只好勉強頂著他的皮相陪依依四處鎮場子,遇上故意刁難,筆下使詐的,他總是哼一聲,然後就有一柄飛刀有意無意地射向什麼無辜的蚊子,蒼蠅,而那小小的蚊子蒼蠅通常在這比自己身子大不知幾千萬倍的刀下還不能死,只是掉了些腳,損了些翅膀,落在那些奸商面前。於是一切繼續在親切而友好的氣氛中順利地進行著。
這日工程已進行到差不多收尾階段,依依向江西一個久負盛名的瓷器小鎮訂了四車瓷具,包括碗,盤,碟,瓶,以及配飾用的瓷珠,瓷玩,交貨這日,那名瓷器商人帶了一群人來交貨,依依一掀車蓋,用稻秸編成的席子相互隔開的器具下,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