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啊,天天面對這些奢華的東西,難為你們還要清修。放心,有我在,將來我們大昭寺會恢復樸素無華之氣。”又是大力地拍拍胸脯,隨之又放下來,因為怕把已經小了的胸拍得更小。
“阿彌陀佛,隨柳姑娘的喜歡。”這些本來就註定是你的。元一大師斂下眼中的精光,低下頭,謙和地一揖。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依依挽起袖子,沒辦法,託達在寺外,只好她親自動手了。
“何用柳姑娘麻煩,我讓小沙彌送過去便罷。”
“也好也好。老和尚修為既高,為人又好,將來是一定成佛的。在此先預先祝賀了。”老和尚是尊稱,大師的意思,依依倒是沒說錯話。
“多謝吉言。不敢說成佛,只要看透世情便足矣了。”元一笑著將依依送出門去。
“方丈,這寺產是內廷照管,我們這樣私自將東西付與柳小姐,合適嗎?”一個弟子不解地問。
“都是她的東西,遲早而已。”
兩名小沙彌將花臺抬著跟在依依回了家,當然是坐車回來的。依依便讓小沙彌將花臺安置在廳間,柳夫人見那花臺與打碎的那個一模一樣,不由大喜,回過頭來,這才注意到是兩名小和尚抬著來的,眉間一皺,且不作聲。依依命人送出兩匹青夏布,兩匹浣紗,兩雙布履,兩串檀香佛珠贈送與兩名小沙彌,小沙彌推託不過,只得收下,依依親自送出門去。
“你和大昭寺的和尚什麼關係?為什麼你一去,他們就把東西給你了?難道?莫非?你和他們有一腿?”柳夫人鳳目一眯,可疑啊可疑!
誣衊佛門弟子?呸呸呸,要下拔舌地獄的:“娘,你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那種人嗎?像得很!要不要把我在書庫找到的東西給你瞧瞧?什麼叫玉女六十四式?什麼叫今夜到天明?”柳夫人冷笑道。
什麼?這她也知道了?看來私藏HuangSe書籍害死人哪!
“書庫又不是我一個人進去的,再說我從哪弄那書來?搞不好是兩位哥哥弄來的,他們整天走南闖北,說不準的事,不要緊,娘,等他們回來我好好說說他,簡直給妹妹我臉上蒙羞嘛!”死硬到底就是勝利,這是真理。兩位哥哥對不起了,妹妹知道你們疼惜我,為了妹妹的不挨這皮肉之苦,你們就再委屈一回吧。
“不是你弄來的?”柳夫人本來也沒把握,只是猜想家中最愛搞怪的只有她,所以嚇唬嚇唬而已,不由此時也猶豫起來。
依依這一年來,別的事沒幹什麼,但察顏觀色的能力是突飛猛進,一見柳夫人遲疑,趁勢打火:“一定是的,你想啊,娘,哥也大了,心自然也野了些,不過可以原諒,男人嘛!要我說,也該給哥找個嫂子了!省得天天看著荒誕不經的黃書。你說,哥是不是最近老叫睡不著?還老是往人家小姑娘身上瞄?而且對府裡的丫頭故意裝著很正經?”
笑話,皇上借禮佛之名往杭州去了,丟下京師給他們巡守,天天面對著程丞相一夥人,能睡得著嗎?老往小姑娘身上瞄,是男人就會。對府裡的丫頭不正經,傳到將來的老婆耳朵裡,豈非一個絕好的大把柄?但是柳夫人已經被說動了,早聽說男人十五長成狼,二十大Se狼,三十是餓狼,四十狼中狼,五十狼成王。所以……
當夜,柳絮風與柳成浪先於柳尚書回府了,柳尚書如今天天忙於國事,披星去,戴月歸,家人早已知曉。一進門,暗叫不妙,僕人的表情詭異,看到他們都是繞著走,小丫環一看到他們就驚叫連連,嬌羞無限,直往嬤嬤們們後面躲,嬤嬤們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擋在她們面前,柳府中,所有被奴役的人們,站起來,勇敢反抗大Se狼!
“二弟,我覺得今晚有些不妙。”柳絮風面色不動,心下惙惙,悄聲對柳成浪道。
柳成浪努力壓下心頭驚慌,吞了口口水道:“我怎麼有種落入賊手的感覺。”
“相信你的直覺,我的感覺也不太好,二弟,關鍵時刻,為兄的顧不了你了。”兄弟如手足,用什麼來栽贓?當然是用手。關鍵時候就是要掉鏈子,這叫斷尾求生。
“你啥意思?什麼叫義氣你知道嗎?”柳成浪努力保持平靜,對著路過的小丫頭們笑笑,孰知又引起一陣恐慌,心下更沒底兩腿直髮軟。
“此事不關義與氣,家事大如天。”必要時刻不惜反咬。
“好,既如此,我們就自求多福吧!”長兄如父,你不出頭誰出頭?
一進客廳,只見一個小小的人影撲向他們:“大哥,二哥,你們可回來了,想死小妹了